幫幫二郎,也瞧瞧大郎吧。”
見蘇珺兮點頭應下,陳于敏便率先出了祠堂,閒步慢行於庭中。蘇珺兮尾隨其後,回想適才陳于敏在祠堂裡的一番作為,又想到他平日裡一貫的閒散無爭的作風,不禁佩服起他的風度和胸襟。
陳于敏轉身瞧見蘇珺兮一臉怔怔的,眼神裡卻隱著驚奇和敬佩之意,臉上現出寬和隨性的笑容:“珺兮自小就是個明白的孩子,快去吧。”
蘇珺兮回神,對陳于敏淺淺一笑:“二伯父過獎了,珺兮這就去。”說著略略一福,就往陳則涵的院子趕去。
陳則涵傷的部位,蘇珺兮不好幫忙,只在門外等著,直到陳則濤出來叫她,蘇珺兮才進屋看望陳則涵。
陳則濤心知過會兒杜氏過來,或者過兩日何氏回來,蘇珺兮再來看望陳則涵必定多有不便,因此特意在給陳則涵施針安神之前叫蘇珺兮進來,自己則退至門外候著。
未及蘇珺兮開口,趴在床上的陳則涵就含糊開了口,聲音略有些沙啞:“又要讓妹妹笑話了。”
蘇珺兮一怔,想起以前陳則涵也常常挨罰,雖都沒有這次嚴重,但到底也有些狼狽,有時候剛好受完罰就去她家尋她,還遮遮掩掩不讓她瞧見,她一見陳則涵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知道他必定又犯了錯領了罰,正好那時她已經開始學醫,便常常拿了陳則涵當試驗物件,弄得陳則涵哀嚎連連,頻頻抗議,卻又乖乖就範。
思及此,蘇珺兮不禁輕笑出聲,那時還真是無憂無慮的年紀。
陳則涵撇了撇嘴:“妹妹最壞了,最愛看大哥的笑話。”言語間盡是小時候的憨頑之氣。
蘇珺兮斂了笑意,在陳則涵的床側蹲下來,玩笑道:“我還以為大哥向來打不怕,這次觀感如何?”
陳則涵瞥了蘇珺兮一眼,眼神便沒了焦點,不知停在何處,半晌才道:“大哥犯了家法,活該的,恐怕日後你要嫌棄大哥了。”
犯了家法?蘇珺兮聞言不由一愣,她是知道陳府的家法的,她也知道陳則涵與一些煙花之地的傳奇女子素有交往,比如姚娘,她倒是不以為意,難道陳則涵到了眠花宿柳的程度?
蘇珺兮看向陳則涵,一時真不知該表什麼情,卻見陳則涵抿了抿唇,似下了決心般又道:“大哥讓外面的女子懷了大哥的孩子,大哥真是……”
蘇珺兮大吃一驚,旋即又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換了半認真半調侃的語氣打斷陳則涵:“大哥,你且好好養傷吧,大伯父能聽下二伯父的勸,想必也是心疼你的。大哥狼狽也不是一兩次了,我若是要嫌棄大哥哪裡還嫌棄得過來?大哥該擔心那還不知道大哥底細的人莫要嫌棄大哥才是。”
蘇珺兮其實很不願意在陳則涵面前提他的妻子何氏,但是有些話又不得不說,她能做的也不過是儘量說得委婉一些罷了。
陳則涵聞言心中一涼,卻又似大石落定,不由鬆了一口氣,緩緩點頭,心底漸漸滲出一絲絲惆悵,難為妹妹體貼他,說得如此委婉,但是她卻不知,委不委婉於他實則並無意義。
蘇珺兮想著杜氏大約也快要來了,便辭了陳則涵回了自己的廂房。
才進廂房,清霜便迎上來:“小姐,阿虎來了,說是小姐來得匆忙衣服帶得少,王嬸擔心這幾日天氣轉寒,特意讓他給小姐送幾件厚衣服。”
蘇珺兮不由驚訝,她何曾匆忙,衣服雖帶的不多,但也不至於會凍著,如此,難道是有什麼事不便說?想著蘇珺兮就問道:“阿虎呢?”
清霜也奇怪:“只在前院等著,說是帶了好些衣服來,又不好讓陳府的人瞧見,要小姐自己去選。”
蘇珺兮狐疑地瞧了清霜一眼,想不出所以然來,但阿虎行事她倒是放心的,又怕萬一真有什麼不方便陳府知道的事情,因此帶上清霜就去了陳府的前院。
到了前院,阿虎迎上前來,朝著馬車指了指,說道:“衣服,東西都在馬車裡,還請小姐去瞧瞧。”
蘇珺兮疑惑不已,直覺有人搗鬼,旋即腦中閃過一張清俊的臉,帶著似有若無的狡黠的笑,不由又添了好奇。
想著到了馬車邊,蘇珺兮輕啟車門便跨了上去,不料猛地身子一個不穩,旋即馬車微微晃了晃,她便落入了一個厚實的懷抱。
蘇珺兮駭了一跳,未及出口的驚呼就已經被李景七一個深深的吻封住了,唇齒噬咬、靈舌交纏間蘇珺兮被掠奪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不由抬手撐著李景七的胸膛,直至蘇珺兮幾乎被壓到了馬車底面上,李景七才放過蘇珺兮,微微抬起頭,含笑看著蘇珺兮。
蘇珺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