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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來人!把這個膽敢刺殺朕的大膽刺客關進天牢!”

——揚州刺史在袖子裡藏了個玉如意想要趁離得皇帝近的時候進獻給皇帝,可剛剛拿出來,皇帝朝他胸口一踹,大喊一聲說有刺客!皇帝那時正在太液池邊賞魚,一下子把揚州刺史踹進太液池了。

唐家兄弟瞅著這場面愣了好久都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可他們也知道,這下子揚州刺史是絕對沒救了。

拍馬屁拍到自己死的,揚州刺史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到這裡了,可唐家人沒料想到揚州刺史為了再於松面前保住自己的命,聽說於松是個嫉惡如仇的清官,一咬牙把近年來自己和唐家那點蠅營狗苟之事,甚至把自己的官銜都是向唐逸這個吏部尚書買來的事情全都倒了個一乾二淨。

於松順著揚州刺史提及唐逸賣官鬻爵的事情牽扯出唐家外戚無數惡事。

☆、第二十章 巡行洛陽(1)

就在唐家惡行接連被揪出,鬧得滿城風雨之際,春天悄然而至。

八百里秦川的春天,向來都不是隻有融化的冰河和潤如雨的春雨,他還代表了——春荒。

秦川雖然肥沃,但京城及周邊州郡人口都太多,糧食根本無法供給給那麼多的人,再加上上一年收成並不好,就算官府逼得餓殍滿地也不足以收夠度過春荒的糧食。

這類情況在歷朝歷代並不鮮見,畢竟京城還是京城,皇帝換了一代又一代,燕帝從小開始就有就荒的經歷。

四月開始,內府就已經在準備就荒的事宜,就荒的意思是皇帝嬪妃重臣帶領著京城的百姓往糧食充足的東都去躲過這場荒災,等到糧食回產再回來。

距離上一次皇帝就荒已經時隔近十年了,本來唐相淑妃太后都是實打實要來的,可唐家出了這麼大事情,整個一個冬天,就連大朝日於松都要拎著罪證上來在百官面前噁心唐家一下,逼得唐相都請罪了。

燕帝攤手說自己沒辦過這種案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的侍御史義正言辭地向皇帝進言必須要按大燕律處置!

燕帝等他們說完後打了個哈欠問跪了呼啦啦一地的唐家重臣,“愛卿們以為如何?”

唐家眾人在心中早就把這般酸腐文人罵了個半死——那處置辦法條條章章按著大燕律來,要是真的按大燕律來,這朝堂都得鮮血漂櫓,為首的唐相凌遲都不夠!可要是公開說不行是真不行。

唐相只得只得先下手為強,向皇帝道:“老臣以為,官吏政績一律歸吏部管轄,揚州刺史一案,吏部尚書唐逸難辭其咎——”

於松冷聲插口:“唐閣老別忘了這揚州刺史每次幹了大奸大惡之事都是要來京城打點的,這吏部尚書唐大人、門下唐侍中可是都收受了賄賂的!溯本求源,揚州刺史能當上這個刺史是透過兵部尚書劉大人搭的線,要是要定罪,可不能少其中一個。”

“你什麼狗東西!卑賤之人!竟然敢定我們的罪!”唐逸忍受不了,他自從懂事開始一向大奸大惡慣了,沒人敢管他,沒料到這次做那麼一件小小的事情,就一個區區五品官竟然搞得要跪在大殿上任人屠戮,他恨不得拔刀把於松給宰了!

唐相還算有點理智,忙把兒子攔了,跪在地上直磕頭告罪,其餘一概不敢再說。

御座上的少年帝王還是像以往一樣安安靜靜地退朝了,唐相卻是一身冷汗幾乎起不來身,他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是他之前一直以為掌控到了,但其實沒有掌控到的。

次日聖旨下來了,揚州刺史夷三族,吏部尚書唐逸、兵

部尚書劉斌、門下侍中唐晏官降三級罰俸一年,命其閉門自省。

唐相沒有受到波及,卻在當晚的春雨中受了風寒,病得不能下榻,皇帝還特地駕臨唐府去探望。唐相在病榻上請求皇帝不要太為朝堂上的事情勞心費力,燕帝握著唐相的手,含著眼淚對唐相說:“您畢竟是我姥爺。”

鑾駕啟程,太后也是偶然風寒,讓淑妃伺候著轉道驪山瑤池宮養病去了。這次就荒的隊伍裡,原本並沒慕容輝的。

淅淅瀝瀝的春雨下了一天一夜了,停了又下下了又停,一直都沒怎麼斷過,倒是隨雨而來的溼冷重了起來,彷彿透入骨髓。

房中燃著炭盆,慕容輝不喜歡聞炭火味兒,開了半扇窗在窗下襬了棋盤,一邊聽著窗外聲聲雨,一邊按著棋譜擺弄棋盤。

房外有僕人躬身在窗前稟報:“大人,清漪姑娘來送了封信,已經走了。”

慕容輝唔了一聲讓把信遞進來,僕人又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