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艾蜜莉。我老頭還在等著我。”
“胡說!”她來回打量塞索和席維亞,“哈!原來是這么回事!你已經娶了老婆。雜種!”她啐道,“不忠的狗奴才!”
塞索僵冷地瞪著她,“小心點,女人,否則你就等著吃巴掌,如果你老頭因此跟我挑戰,我就得宰了他。如果你不在乎自己,那就為你老頭想想。”
艾蜜莉眼中現出淚光,“你怎么可以娶了別人?”
塞索挫頓地長嘆口氣,“我根本沒有結婚!光是為了你們這種嘮叨和小心眼,我以後也不會結婚。你簡直把男人給逼得沒耐性,我絕不會娶個不忠的娼妓為妻。”
塞索說完就走,壓根忘了席維亞的存在。她遲疑片刻,立即跟了上去,躲開艾蜜莉充滿敵意的瞪視。她傲然昂首走著,無視於眾人好奇的眼神。幸好渥夫也以勝戰之姿來護著她,令她寂寞的心有了安慰。畢竟渥夫的表現值得驕傲。
當塞索走過去時,勞瑟·蒙特維爾才緩緩站起身。席維亞困惑地看著這對父子,他們誰也沒笑或者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互相瞪視著,打量六年來彼此的改變。
最後勞瑟先開了口,“你回來晚了。”
“我有事耽擱。”
“葛伊爵士都告訴我了,”勞瑟不悅地說,“你在照顧一個要死的法國人。你覺得這比蒙特維爾的將來更重要?”
“那人救了我的生命。留下來觀察他的情況只耽擱了我幾天工夫而已。”
“他死了沒?”
“沒有。”
“你把欠他的債還清了沒?”
塞索點點頭。
“好。我不希望這兒有麻煩時,你還得離開去清債。你一個人帶著那累贅趕路?”勞瑟瞥向席維亞,“你的隨從呢?”
“他在南方陣亡。”然後塞索露個笑了,“不過這個累贅也把我服侍得很好。”
勞瑟和一旁在座的男人鬨堂大笑,站在一旁的艾蜜莉訕笑道,“我倒不知法國流行管女僕叫隨從。”
塞索轉向艾蜜莉欲反駁,但他的目光卻落在席維亞身上,看見她眸中噙著淚水,“抱歉,女孩。”他柔聲說道,“這兒女士們全都是貧民窟出身,沒什么教養。”
聽到這話而響起的倒抽氣聲不只一處,其中亦包括席維亞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