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板黑的湖底世界另有乾坤!就在水深三十公尺處,有一道鋼製的屏障,來看輕輕地按下手中的通訊器,那厚達幾十公分的鋼門瞬間打了開來,他隨即遊了進去,就在他站定後,鋼門倏地關上,而室內湖水也在同時迅速退去直至滴水不剩。
這時,另一扇鋼門再度開啟,來人已換上乾淨的黑衣、頭戴面罩,遮住他不欲人知的臉孔,直朝這座十分精密的湖底實驗室走去。
迎面而來的是身著銀衣的工作人員,恭謹地向他致意,“海先生。”
“替我查出流川風子的最新動態,還有他為什麼派殺手弒殺山口賀夫?”黑衣人面不改色,口氣冷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是的。”白衣工作人員立即面對電腦敲起鍵盤。
“銀冀,也查一下山口冶夫目前的動態,我想知道他可曾與流川風子結怨?”男子喚著跟了五年的手下。
“已經查出來了。”銀冀語帶慎重。
“說。”
“山口冶夫數日前曾受渡邊相一之託,打算。去截流川風子的貨。”銀冀公事公辦的說著。
他太瞭解他的主子,愛說廢話的人是不能在他身邊的,簡單明白的答案,才是他這種分秒必爭的人最在乎的。
跟了他五年,銀冀甚至不知道他的主人姓啥名啥,卻從不多話。最令他好奇的是,主人每一次從水底進來時;從未見他攜帶潛水用具,宛如魚類似地來去自如。
而每一件他委託調查的事,總會在不久之後,透過傳聞或是非正式的訊息中得知,該死的傢伙或是組織被消滅。不禁讓他懷疑,主人難道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浪潮”?不過,他從不多嘴。
黑衣男子掃瞄銀冀一眼,即知這小於在想什麼,輕扯唇角微笑,“很好。”對他能壓抑好奇的耐力與決心感到佩服,“聽好,迅速將流川風子交貨時間、地點等相關事宜查清楚。”語畢,他轉身就走。
“主人,請稍候。”銀冀似乎想起什麼事。“您託我查流川風子的資料全在此,有一點,您或許會感興趣。”
“說。”
“他曾經有個論及婚嫁的女友,叫安室小鈴子,但卻在一次意外中喪生,流川風子為此消沉了好一陣子。這是她的照片。”銀冀特別抽出泛黃的相紙。
“很好。”黑衣人一接過照片,冷凜的俊顏遽地逸出不曾見過的恐怖色澤,“你說她叫什麼?”
“安室小鈴子。”銀冀複述著,也為主人別於以往;的奇光感到不安。
小鈴子?!流川風子不也叫香緹小鈴子嗎?天啊!他到底是何居心?
“主人——”銀冀猶豫地喚著神遊的黑衣人。
“嗯?”
“這裡還有一封密函。”銀冀遞出手中的信件。
黑衣人立刻拆開信件,眉心再次緊蹙。
紀霍然要來日本了!
也許……他的到來,能有另一番的峰迴路轉吧?!
“你下去吧。”黑衣人對銀冀揮了揮手。
“是。”銀冀恭謹的退了下去。
待不見銀冀蹤影后,黑衣人才將臉上的面罩拿了下來……
竟是——山口嘗君!
深夜才回到臥室的山口嘗君怎麼也睡不著,一牆之隔的紀香緹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決定去找他談一談,才一翻身坐起,就聽見和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香緹,你睡了沒有?”
“沒有。”紀香緹主動地拉開門,頂著晶亮的彩瞳迎接這個同樣夜不成眠的俊美男子。
“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山口嘗君面有難色。
“我也有事想問你。”紀香緹忽爾粲笑。這真是個奇怪的夜晚。
“女土優先。”山口嘗君為自己突來的“尊重”,不禁莞爾。
紀香緹登時淺笑,“東京要下雪了嗎?”否則怎麼可能令一個十足的日本大男人轉性?
山口嘗君一語不發地欣賞著,她在黑夜中渾身所綻放的璀燦光澤,沒來由的感動讓他自動解除所有防禦。“我正在學習女士優先,難道你吝嗇助我一臂之力?”
“哦!”他的改變是因為她嗎?一種滿足的笑,延展了開來。
那端的山口嘗君,也在迎上美人巧笑倩兮的神韻後笑了。
笑容中兩顆心逐漸交融,彼此卻渾然不覺。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誰?”紀香緹幽喃道,瞪著的視澤怎麼也離不開山口嘗君俊逸的容顏。
“你?”這也正是他想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