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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

“是!”劉文中終於找到了根主心骨,伸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然後大聲回應,“屬下這回一共排查了三十二間大小旅館,四百六十多個普通民宅,最後在一個姓餘的小酒館掌櫃手裡,找到了刺客用來遮掩身份的一批貨物,共有”

“行了!”藤田真二不耐煩地打斷,“你先說結果,具體細節,咱們稍後再討論!”

“是!”劉文中失去了表功機會,很不甘心地補充,“餘掌櫃招認,此刻姓張,操山東口音。偶爾也會冒出幾句山西腔調。算盤打得很好,但不太會做生意。因為他手裡有良民證,所以才肯收留他在自己的酒館裡借宿。沒想到”

“什麼沒想到,分明是貪圖人家給的那點兒借宿費。這種見錢眼開的傢伙,該殺!”閻福泉惡狠狠地點評了一句,將劉文中的彙報第二次打斷。

後者剛剛從餘老四手裡敲了一大筆“脫罪款”出來,不敢輕易苟同這個結論。偷眼看了看老鬼子藤田的臉色,低聲分辨道:“那餘老四雖然收留刺客,卻只能算無心之失。畢竟咱們保安隊事先沒說,要所有外來客戶都到咱們這邊登記備案。他一個做小買賣的,又怎麼可能分辨出良民證的真假?!”

閻福泉早就猜到劉文中會從事主手中撈好處,所以更要故意給他難堪。“規定的確有不完善之處,可朱縣長遇刺之後,他沒有及時向保安隊舉報刺客,就該被處以極刑,以警效尤!”

“照你這麼說,守城門的弟兄,還有那條街上的地保,都要負連帶責任。一股腦殺下去,整個黑石寨”

“餘老四收留刺客,導致朱縣長遇害,該殺!”見兩名下屬為細枝末節爭執起來沒完,藤田純二揮了下手,不耐煩地做出最後裁決,“但念在他的過錯並非出於有心的份上,判他去大鹽湖那邊服苦役好了。具體時間長短,你們兩個商量著決定!”

“是!”閻福泉看了一眼劉文中,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下巴。只要把對餘老四的最後處置權從劉文中手裡奪回來,後者搜刮到手的財產,就不得不分給自己一大半兒。否則,只要自己不鬆口,餘老四就得在大鹽湖那邊挖一輩子鹹鹽。劉文中收錢不辦事的惡名也就順勢坐定了,以後再也甭想得到任何主動送上門的好處!

這裡邊的彎彎繞,老鬼子藤田純二哪能猜得到?他只是想盡早把刺殺案的真相找出來,以免事件繼續醞釀發酵,進而擴充套件到傷害到帝國對東部草原控制權的重大危機而已。“劉君,你繼續。餘老四還招供了什麼,那個刺客有沒有其他同黨。其具體身份應該是什麼?!”

“其他,餘老四就沒說了。刺客一直是一個人住在他的小酒館裡頭,沒見到有同夥前來聯絡。具體身份”劉文中眨巴著三角眼,努力把握最後的表現機會,“屬下認為,此人可能是流竄到草原上的共*匪餘孽。至於連老大口中的入雲龍,極有可能是為了推卸責任,胡亂招供!”

“噢!”藤田純二低低的回應了一聲,臉上湧現出幾分明顯的失望,“閻君,你呢,你帶回來什麼情報?!”

“屬下得到了這個!”閻福泉掏出一張被汗水潤透了的白紙,慢慢展開。隨著他刻意的動作,兩個鉛筆畫的人像緩緩出現於三人的視線之內。非常逼真,用栩栩如生來形容也不為過,拿到外邊去,幾乎可以當作素描藝術品來收藏,只可惜作畫者的心思沒用在正地方。

“這兩人是。。”藤田純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虛心詢問。劉文中則滿臉灰敗,活像一隻剛剛打輸了仗的土狗。

隱約看到了榮華富貴在向自己招手,閻福泉笑了笑,繼續解釋:“這個高個子的,看上去稍微老成一些的,就是草原上大名鼎鼎的馬賊,入雲龍。矮個子的那個小年青,是當日開槍行兇的刺客。正如劉隊副剛才彙報,他姓張,名叫張松齡。可能是山東人,說話略帶山西口音。也可能是山西人,故意裝作是山東來客。朱縣長遇刺那天,主要是他動的手。而入雲龍負責半路上接應,跟他一道殺了連家四兄弟的其餘三個,還有保安隊的小分隊長呂強!”

“果真是入雲龍有參與?他不是一貫獨來獨往麼?”藤田純二眉頭輕皺,信口指出閻福泉話中的不合理之處。

“就是,他是有名的獨行大盜。從不跟人合夥!”劉文中也抓住微弱的機會,試圖翻盤。

“此一時,彼一時!”閻福泉得意洋洋地搖了搖頭,微笑著補充,“劉隊副你有所不知,這個姓張的傢伙可不是一般人!據我推斷,他極有可能,是奉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之命,派往草原的禍亂種子!所以入雲龍剛好藉此機會,受了國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