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你也想殺朱二?!”驚詫的話語再度脫口而出。隨即,笑容也湧了張松齡滿臉。如果不是想對付狗漢奸朱二,趙天龍昨天又怎麼會兩度跟他走在同一條路上?!如果不是想為民除害,趙天龍怎麼恰巧在他跟幾個狗腿子拼命的時候及時趕到?!
“那雜碎壞事做絕,想殺他的可不止我一個!”黑鐵塔趙天龍又笑了笑,冰冷的雙眼裡多少出現了幾絲溫暖,“但誰也沒有你下手果斷。昨天才開始踩盤子,今天上午就一槍打爛了他的腦袋!”
用手在胸前比了個端長槍的姿勢,趙天龍笑著繼續誇讚,“隔著四十多丈遠,從人縫子裡打進去。我盯他不是一天兩天了,卻從沒想到用這招!”
“趙大哥是沒有趁手的傢伙!”張松齡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擺手否認。“三八槍的最大特點就是彈道穩。如果我手裡只有盒子炮的話,也不敢離著那麼遠就開火!”
“即便有長傢伙,我也沒你使得好!”黑鐵塔笑著搖頭,“我見過的人,也沒一個比你使得好。你當過兵,還是當過獵戶?!”
“都當過!”張松齡點了點頭,誠實地回答。“兄臺你呢?!”
“你能猜到,又何必非叫我自己說出來!”黑鐵塔趙天龍斜了他一眼,忽然拔出盒子炮,指向自己和張松齡的側面,“乒!乒!”
張松齡迅速側頭,看到先前從馬背上摔下來被他認為必死無疑的那名偽軍頭上捱了一槍,身前不遠處,橫著一把嶄新的三八大蓋兒。而另外一名剛剛被趙天龍擊斃的偽軍姿勢更危險,俯身而臥,手指已經勾在了步槍的扳機處。
他心中暗叫一聲“丟人!”,趕緊彎下腰,將周圍的屍體逐個翻檢了一遍。確認不會有第二個漏網之魚了。這才抬起頭來,再度向趙天龍拱手,“謝謝!要不是你發現了他們,我就。。”
“這個時候的草地軟,很難直接把人給摔死!”趙天龍大咧咧地擺了擺手,笑著點出對方判斷失誤的原因,“你把地上的傢伙收拾收拾,我把那兩匹馬給攆過來。咱們得趕緊走了,要不然,等小鬼子的騎兵追過來,就咱們兩個可是頂不住!”
說罷,徑自策動坐騎去追徘徊在戰場邊緣的兩匹無主戰馬。等他拉著兩匹鐵蹄馬又返了回來,張松齡把地上的槍支彈藥也都收集完畢了。一共是兩杆三八大蓋兒,六柄盒子炮,還有三把小鬼子騎兵專用的馬刀。漢奸朱二非常捨得在保鏢身上花錢,給連家兄弟每人都配了雙槍,二十幾個備用彈夾裡也都塞得滿滿。
這下,可是解了張松齡的燃眉之急。自從被孟氏父女偷偷藏起來之後,他鐘愛的盒子炮就基本成了擺設。每回與敵人遭遇,裡頭的七顆子彈都要反覆被檢視過好幾遍,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敢扣動扳機。而今天不但子彈又湊齊一個基數,左右開弓的幸福感覺也重新撿了回來。漢奸朱二給連家兄弟所配的六把盒子炮當中,竟然有三把是德國原裝。槍口上的膛線還是九成新的,看樣子,壓根兒沒正經用過幾回!
正高興間,卻又聽黑鐵塔趙天龍大聲提議,“戰馬一人一匹,長槍和長槍子彈都歸你。短傢伙和短傢伙的子彈全歸我,你看怎麼樣?!”
“不行,不行!”張松齡笑著搖頭。“我要那麼多三八大蓋兒沒用!咱們還是無論長短,都對半兒平分好了!”
“你這傢伙!”沒想到張松齡居然敢厚起臉皮跟自己討價還價,趙天龍兩眼中再度湧起一抹怒氣“你要那麼多盒子炮幹什麼?你又不在馬背上討生活!”
“我原本就是兩短一長。上次給小鬼子打仗時,丟了一把短的!”雖然接觸時間沒多長,張松齡卻已經料定了趙天龍不是難纏的人,一邊將武器和子彈往白馬的背上掛,一邊笑著補充,“如果回口裡的話,帶著長傢伙,很難透過鬼子的關卡。倒是盒子炮,隨便找個貨車往裡頭一塞,就能把檢查應付去!”
“也是!”趙天龍想了想,點頭表示贊同張松齡的說法,“那就再給你留一把短傢伙,子彈對半兒。還有,大白馬歸你,雪青色的這匹留給我!”
“長槍全給你,子彈對半兒!但是雪青馬給我,白馬給你!”張松齡搖搖頭,翻身跳上雪青馬的鞍子。
換了新主人的戰馬不甘地發出幾聲嘶鳴,前竄後跳。張松齡單手狠扯韁繩,同時雙腿用力夾緊馬肚子。這是在北行路上,吳雲起教給他的絕招。用來對付不聽話的牲口非常有效。雪青馬被勒得眼睛凸起,嘴角冒血。勉強又跳躍了幾下,便停止了抗爭,聽天由命了。
“你從哪學來的這一招?!”趙天龍從背後追上來,驚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