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只是浮現在臉上,卻是像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看的慕容清心頭一顫的同時,似乎也在自己心頭聽到了什麼東西支離破碎的聲音。
在一陣蕭瑟的暮風裡,他聽到一個丰神俊朗,穿著一身綠色軍裝的男子,傲然站在天於地之間,用天底下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如果她不能不來,我將會在裡面陪著她,哪怕是一輩子。”
這不算是什麼甜言蜜語的情話,甚至可以說和纏綿悱惻的情話,搭不上任何的邊,但是,就連那些不懂愛的小戰士都被感動了,沒人想到,性子一直冷的陸軍醫,有一天也會用這樣的語調說話。
正站在原地等著,聽到戰士來報的張忠召也趕了過來,匆匆趕來看到陸希南嘴角裂開了,不由得大怒,“是誰打你的?”
不愧是部隊醫院的院長,這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只怕方圓百里都能聽到。
一邊的小戰士正要開口,陸希南卻搶先開口,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輕聲說:“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張忠召朝慕容清看了看,又把目光落到陸希南身上,冷斥,“陸希南,你小子最近真的長本事了,前一段時間整天魂不守舍,還是三歲啊,走路都要人扶啊,不然怎麼會摔跤呢?!”
自從進入部隊醫院,陸希南就是張忠召一手帶出來的,所以,張忠召對陸希南說既是恩師,又是父親。
被他這麼一頓痛罵,諷刺外加挖苦後,沒吭聲,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張忠召看著心愛的徒弟變成眼前這個樣子,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朝身邊的兩個戰士一揮手,“把他給我押回去。”
陸希南掙扎,其實以他的身手,十來個人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是,是張忠召下的命令,他要出手,那就是在打張忠召的臉,這麼多年的照顧和指導,他真的不下不了手。
不出手,不代表就屈服了,看著也就是普通的掙扎,卻是把兩個小戰士弄的很快就招架不住。
他們咬咬牙,滿臉是汗,用盡力氣的禁錮陸希南,生怕陸希南記仇,以後如果一個不小心生病時落到他手機慘遭報復,邊用力還邊在他耳邊討好,“陸軍醫,我們也是奉命形式,您可千萬別怪我們。”
又是那句老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同樣的命令,又以誰的軍銜高,就聽說的。
慕容清本來是想上去幫他的,但是看到不遠處站成一排的武警,想了想,還是決定儲存實力的沒出手。
陸希南掙扎的實在太厲害,兩個小戰士終究是沒能架住他,剛一被他掙扎開,張張忠召已經走到陸希南的眼前。
只見他,瞪大眼睛看著陸希南,沒有說話,也沒有痛罵,更沒有諷刺,而是在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後,伸出手指對準陸希南的額頭,彈了個很響的彈爆慄。
光聽那聲音,就知道很痛,像他們這樣既拿槍又拿手術刀的人,手勁上的力有的時候遠遠比行政幹部要大的多,更別說是在部隊將近三十多年的張忠召。
陸希南雖然沒有吃痛的驚呼,從他不由自主的揉額頭,擰成“川”字形的眉目就看出非常痛。
張忠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慕容清一眼,這才嘆了口氣說:“你們兩個人都跟我來。”
……
縣醫院的會議室裡,直到沒有外人在,張忠召才朝陸希南狠狠瞪去,“陸希南,你小子,我說你在我身邊也好幾年了,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這麼有本事呢?”
陸希南沒說話,只是耷拉著頭,一副無精打采,像得了什麼絕症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張忠召又是勃然大怒,用力捶打著會議桌,“實話告訴你,在治療方案出臺前,你給我死了進那個山村的心!”
陸希南猛然抬頭,嘴巴張了張,想開口說什麼,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把頭低了下去。
張忠召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畢竟是自己最心愛的徒弟,難為一下讓他知道自己軍醫的身份,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就可以了,一聲嘆息後,對他放低了嗓門,說:“那丫頭下午的時候,我也看到了……”
果然,隨著他的一句話,陸希南猛然抬起頭。
張忠召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說:“她說找你,還說不管你在哪裡,她都要陪著你。”
親耳從張忠召嘴裡聽到這樣的話,陸希南感覺自己已經不是心顫,連眼眶都酸了,他用力咬住嘴唇才控制住沒讓自己開口。
又是一聲嘆息後,張忠召又說:“我看啊,你們兩個還真般配,一樣的認死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