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自己是鋼筋水泥土做的,為了所謂的愛,連命都不要了,值得嗎?
值得嗎?有一天,當溫鬱點著他的鼻子,聲色俱厲痛斥時,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一種女人,她平時看著很柔弱,但是為了愛,她真的可以變的比鋼精水泥土還堅硬。
不過,現在他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裡,為了一己私慾,他已經褻瀆了身上的那身軍裝,更是愧對了救死扶傷那“軍醫”兩個字。
耳邊想起蟲鳴聲,他想起溫鬱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沈軍醫,我看你的年齡應該是比陸希南大,你這次瞞著張院長把我偷偷帶進來,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我覺得你在討好陸希南。”
“哈哈……”他仰天狂笑起來,好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以前他或許是要討好陸希南,但是,從這刻起,陸希南就徹底完蛋了,他還要討好嗎?
……
凌良辰今天也不知道是心情太好,還是心情太差,一瓶酒很快就喝下去大半,林嫣然走進來時,他已經半醉,整個人靠在大班椅上。
看到有人進來,只是半眯著眼睛仔細打量,看清來人林嫣然,像個孩子一樣吃吃的笑了起來,“嫣然,你來了啊,我今天很開心,來陪我喝一杯。”
他說著,強撐著從大班椅上站起來,要走到酒櫃那裡給林嫣然拿酒杯,卻被林嫣然擋住去路,“凌良辰,這天還沒有完全黑呢,你瘋夠了沒有!”
凌良辰眯著佈滿血絲的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人,“咦,天還沒黑嗎?”
林嫣然徹底火了,眼底迸出怒火,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凌良辰,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
她奪過凌良辰手裡的杯酒,用盡全力朝他臉上潑去,凌良辰沒有躲,滿臉的殷紅色液體,佈滿整張英俊的臉。
林嫣然瞪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心裡酸到幾乎要心碎,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卻……
有些事,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難以啟齒也罷,她真的沒有辦法說出口,再次盯著半醉半醒的凌良辰看了一眼,她轉身朝門大步走了出去,淚流滿面,心碎了一地。
俗話說,酒醉心醒,當真以為他凌良辰只有一瓶紅酒的酒量嗎?錯了,他凌良辰自從會喝酒以來,就沒有喝醉過。
震耳的關門聲傳來後,他才掏手帕擦了擦臉上和頭髮上的紅酒,他緩步走到窗戶邊,從這個高度看下去,人和車都小的像螞蟻,天還沒完全黑下去,街邊的霓虹燈卻已經亮起。
真是座繁華到極致的城市,可惜……他忽然厭煩的皺起眉,卻沒了那個人的相陪,二十多年了,他默默的守在他身邊二十多年,真的不甘心,他的心,就那樣被人輕而易舉的搶了過去。
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品著,由舌尖蔓延開的由澀到甜的味道。
……
陸希南剛從會議室出來,就有戰士跑過來對他說:“報告陸軍醫,外面有人找你。”
連著開了好幾個小時的會,和許多醫學精英商討最新的救治方案,陸希南已經很疲倦,還是勉強打起精神,“誰找我?”
小戰士想了想,“他只說自己姓慕容。”
“慕容?”這個姓實在是太過於罕見,陸希南馬上知道來人是誰,問小戰士,“他在哪裡?”
這是陸希南第二次看到慕容清,他正站在已經被部隊層層把關的縣人民醫院外,上次是在晚上看到的,看的不甚很清楚,這次雖然也已經日暮黃昏,卻是把他的臉看的清清楚楚。
在陸希南以前的計劃裡,他曾經讓人調查過溫鬱在蘇州時所有的一切,這當中也包括眼前的人,只是那時未在意,真沒想到他的父親居然會是S市的市長。
慕容清沒和他客套,一看到他,就沉著臉問他,“陸希南,溫鬱呢?”
以他如今在官場上的地位,無論到哪座城市,他都能很容易的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但是,唯獨溫鬱,當他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哪怕還拿出她的照片,這個縣的縣長找來所謂非常可靠的人,還是一臉茫然。
那條路走不通,他只能來找陸希南,在他看來,溫鬱能讓一縣之長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只有一種可能,她要麼還沒到,要麼就是被陸希南藏起來了。
他都已經到了,溫鬱還沒到,顯然沒有這種可能,那麼找不到溫鬱,就只有一種可能。
陸希南的大名,他早聽說過,他不過二十五六歲就已經是上校,完全憑藉的是自己的過硬的軍事素質,還有就是精湛的醫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