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問我這問題?”
樂達看了看紅色向上箭頭的按鈕,突然有了很想聊的衝動,“4年前凌晨5點鐘左右我還在家裡睡覺,突然就接到了總裁的電話,我以為他有什麼緊急任務,正緊張待命時就聽見總裁很…緊張很茫然的聲音,他說,喂樂達,麗姿不見了,麗姿走了,麗姿她終於離開我了…總裁將這三句話重複了幾遍,然後問我他該怎麼辦?”
“其實答案很容易啊,封鎖所有出口,調查你的去向,將你抓回來…我也這麼回答了,總裁當即拍手稱快,讚賞我這個主意好。”
“然後我封鎖了所有交通路線,調查了當晚至凌晨所有出入境的名單,並在媒體網路裡懸賞追拿你。總裁可以坐在家裡等訊息的,但是他開著車找遍了鼓市所有機場,碼頭,高速路口…”
“其實連我都不知道總裁在做什麼,你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去了你曾經離開的地方又如何?可是他一遍遍的穿梭在擁擠的人群裡,看見…和你相似的背影就衝上去把別人…抱進懷裡,嘴裡還說著,麗姿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錯了,求你別離開我…”
“我們撒出去的所有網線都沒有得到你的訊息,你像是憑空消失了。總裁連著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找了你整整七天七夜,終於他堅持不住了,嘴裡噴了一口鮮血栽倒在了地上。”
“當時是我把他抬上車的,我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溼潤,神智渙散的狀態下只呢喃著一句,麗姿,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這時電梯門“滴”的一聲被開啟,麗姿抬腳先走了進去,樂達進去時發現麗姿腮邊掛著淚珠,他側眸當作沒看見,麗姿吸了吸鼻尖,道,
“我料到你們會追緝我,所以當晚我逃出別墅後沒有坐正規渠道的交通,我上了一輛黑麵包車去了就近的一個小碼頭,然後跟著一艘貨船偷渡到了墨西哥。其實當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因為貨船是去墨西哥,所以我也去了。”
麗姿說完沉默了片刻,樂達又繼續說道,“總裁昏迷了2天就醒了,從他睜眼起他就變得特安靜,平時那樣一個浪-蕩的公子哥立馬轉型成了寡言少語的工作狂,他閉口不提你的名字,彷彿他的生命裡從來沒出現你這個人。”
“他將大都時間都花了辦公室裡,也不再回自己的別墅,而是住在辦公室的房間了。他開始抽菸酗酒,有時我收拾他的房間時,他chuagn上的被褥乾淨整齊的沒有動過的痕跡,但一屋裡灑的全是菸蒂。”
“他也不再對女人感興趣,一改溫柔多情的做派,看見女人找上門就讓保安轟出去,有女人倒貼就絕情狠戾的甩開。”
“呵,人都說楚少為路燦雪浪-子回頭,給她傾城寵愛嘆她好命,其實,這真正該嘆該豔羨的也不知道是誰?”
“他脾氣越發狂躁暴戾,對待競爭對手心狠手辣,為了一點小事打碎滿屋東西,但你不惹他時,他可以一整天坐在辦公椅上,垂眸發呆,安靜的像個…痴呆兒。”
“他這種不正常的生活過了一年多,直到他得到楚氏,路燦雪回到了他身邊,他又恢復了那個談笑風生,顛倒眾生的楚少。”
樂達說到這裡去看麗姿,麗姿正盯著前方看,聽到路燦雪的名字她沒有多大的反應,但蟬翼般的睫毛連著撲閃了好幾下。
其實,她並不是表面那樣無動於衷,不吃醋不嫉妒的吧?
“我以為總裁已經忘記了你,和路燦雪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了一起,可是某天夜裡我發高燒被家人送往醫院時,我在你曾經住過的病房門口看見了總裁。”
“他雙手落口袋裡,透過病房門上的那扇小玻璃窗很認真的向裡面瞧著。他就那樣瞧了一夜,等早晨8點鐘醫院的上班鈴響起,他轉身,離開。”
聽到這番話,如果麗姿說她不感動不動容,那絕對是假的。
在墨西哥的時候她就經常想,現在的他在做些什麼?答案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和他魂牽夢縈的路燦雪神仙眷侶般的廝守在了一起。
可是他不是!
現在她有些相信他說的領悟的太遲,他愛她了,也許他真的是愛她的吧,比愛路燦雪還多。
如果是這樣她又在想,假設4年前她沒有離開兩人會是怎樣的結局,會不會比現在更好一點?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她沒離開,他給她的承諾只會是除了名分和孩子之外的一切,她甚至連那個曾在她生命中綻放過2年的小棠棠都不能擁有。
他和她之間,註定是驀然回首,滄海桑田了…
兩人出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