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函躺在她的被褥外面,他撐著一條手臂凌半空看她,那隻手掌在她削弱的香肩上捏了幾把,他低聲示好著,“姿姿老婆,我沒想做什麼,我只是被隔壁吵的睡不著,想跟你說說話。”
麗姿這才注意到隔壁的聲音,她泛起嘲笑,剛想挖苦譏諷他兩句,就聽他在耳邊說道,“姿姿老婆,明天我帶你去看媽好不好?”
麗姿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聲“媽”是誰,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媽了…
“姿姿老婆,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的情況?”楚函又問。
爸爸嗎?
她從來沒有過爸爸…
“姿姿老婆,4年前你去了墨西哥,在那之後不久你爸的公司就倒閉了,他帶著那個女人去了別的城市生活,丟下了你媽。你媽無處棲身,後來你舅舅就從烏鎮趕了過去將你媽接走了。”
“前不久你回來時,我派人打聽了你爸的情況,你爸帶走的那女人在外面又找了一個情-人,你爸氣不過,找那人拼命,結果被那男人一刀捅死了。”
捅死了嗎?
麗姿扯著嘴角笑笑,然後將小臉埋進枕頭裡,“他活該!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死在女人手上的。”
楚函垂頭靠近她腮邊的秀髮,他輕輕吻著她的髮絲,大掌伸過去撫摸她的面頰,“姿姿寶貝兒,如果是活該,你哭什麼?”
她臉上一片溼潤。
麗姿抽了一下鼻尖要抑制住眼裡的淚光,可是那些酸澀的淚水像噴薄了出來,瞬間染溼了枕巾。
她伸出小手捂住小臉,她像個無助的小女孩般嗚咽著,“我哭我的,要你管?他雖然沒有一天將我當…女兒,但我終究是他生的,他只有我一個孩子,他那麼死了我為他掉眼淚怎麼了?我沒有原諒他,我只是覺得他很悲催很可憐。”
“是是是…沒有人會認為你原諒了他…”楚函柔聲哄著。
楚函這一生真的沒有見過麗姿這樣的女孩,刀子嘴豆腐心,乾脆果斷的性格下有一顆溫柔,脆弱,善良到不可思議的心。
她是恨她爸爸的,她爸爸對她做的一切不能被原諒。可是此刻她聽到她爸爸被一刀捅死了,她明明就是原諒了。
但是她不願意向世人展示她柔軟的性格,她拼命的用堅硬的外殼和渾身的刺來武裝自己,她害怕被傷害,她更不想輕易原諒…
因為原諒了別人會讓她這一生變得如此不值得!
楚函動作輕柔的拍著她的背,他在陪伴和安撫她,他讓她哭,她一直在壓抑自己,她需要宣洩。
直到麗姿哭泣的聲音慢慢變小,楚函才附耳和她說,“姿姿老婆,不要難過,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麗姿聽到這話迅速轉過身,她平躺在g上,伸出小手去推他的胸膛,“如果我指望你保護我,那我早死了千百回了。跟你保護我比起來,我更願意他多生我幾次!”
她推的十分用力,楚函猝不及防向後退了一點,他穩住身姿,雙臂撐g上,“麗姿,這只是你現在的想法,給我一點時間,你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他的語氣很篤定,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
麗姿覺得可笑,她冷冷的看他,嘴角嘲諷,“呵,楚函,你是故意帶我來烏鎮的是不是?你想解開我的心結,讓我感動?這次你打親情牌對我進行柔情攻略,楚函你也真是機關算盡了。”
楚函不否認,他緊攫著她清澈的水眸,寵溺的笑道,“麗姿,我就對你機關算盡了,有本事你快到我的碗裡來。”
“呸!”麗姿挑動著一對溝人的柳眉,隨意嬌嗔了他一眼,她下逐客令,“楚函,你的話說完了,現在立刻離開我的床!要是你想越過楚河漢界,那勢必要打破我們如此平和的生活狀況。”
她話裡有決絕和威脅的意味,楚函迎上她冷漠的眸光,壞壞痞痞的笑著,他ai昧著聲線,“麗姿,你聽隔壁在幹什麼?”
隔壁像是進入了高-潮,有女人在尖叫,“哥哥,我到了…我不行了…”
麗姿神色十分羞惱,她瞪著他。
“呵呵,麗姿,我想跟你說的話不是你爸媽,我只是想跟你…討論一下隔壁進行到了那個階段。”
“楚函!”麗姿當即伸出左腳去踹他的襠-下。
但她的秀足在離了他襠-下一毫米的距離被楚函截住,他的大掌輕-佻的rou捏著她纖細的足踝,他勾著性-感的薄唇瓣微笑道,“麗姿,你不覺得她叫的和你很像嗎?”
麗姿是真的生氣了,她踢開他的大掌,狠命的朝他胯下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