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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微一遲疑,向隨行的另外四個白家護衛打個眼色,也飛身往白十三他們的方向趕去。

楊珩看著四個白家護衛的身法,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四個人的實力,比他手下招攬訓練多年的暗衛精英也只強不弱,竟然甘心替白家為奴為僕,任由一個小姑娘呼來喝去?!

一回頭正好看見白茯苓一臉不善地瞪著他,後者發現他眼光掃來,馬上低頭掩飾自己大不敬的神情。楊珩極不願見她這副模樣,想了想道:“你救了我兩次,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以後只把我當成普通人就是了,不必講究身份尊卑,只要沒有外人,你見了我不必屈身行禮,不高興了要生氣就生氣、要罵就罵,可好?”他也不再自稱“本宮”了,改作你我相稱。

白茯苓抬起頭,眨眨眼睛狐疑地看著他,似乎是想判斷他這一番話的真假。

楊珩笑得十分有誠意,也學著她的樣子眨眨眼睛,加了一句道:“想要討債也可以直接開口,不必拐彎抹角。”剛才白茯苓大叫她的窗紗值一萬五千兩的時候,他已經有預感,這筆債多半會算到他頭上。

白茯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揚起小臉道:“你說話要算話!”

楊珩伸出手掌道:“我們來三擊掌,絕不反悔。”

白茯苓也真的伸出手掌去與他相擊。

三聲清脆的掌聲之後,白茯苓馬上撕下溫情面具露出債主面孔:“這窗紗雖然沒破,但形狀有損,纏在上頭的金蛛絲也不知裂了多少,我不收你一萬五千兩,但問你要一千兩的損傷折舊費,應該很合理吧?”

楊珩苦笑一聲道:“合理,很合理!待到了官衙,我馬上將官票奉上。”

白茯苓見他這麼上道,心中高興,笑道:“你都招惹了什麼人啊?這麼接二連三地被人刺殺,要不要租用我家的馬車?就你上次坐過那一輛,雖然沒有這窗紗,不過也有鋼片窗戶,拉上了就光線差一些,但是絕對擋得住明槍暗箭哦,大家這麼熟,租金每天十兩銀子就好。”

就算是商賈之女,也不帶這麼開口閉口都是錢的楊珩只覺得一陣無力,他讓白茯苓在他面前暢所欲言,不是為了讓她向他推銷生意。

在楊珩承諾他停留北關城期間都租用白家的“安全馬車”之後,白茯苓終於心滿意足地吩咐馬車起行,先到官衙去再說。

眾人剛進門坐下歇口氣喝過定驚茶,外邊就報稱陸英與白十三等人到了。陸英接到信就從往軍營的路上匆匆折返,白十三等人則帶回了一具屍首,兩撥人半路相遇,陸英一聽事情還牽涉到白茯苓,頓時又急了幾分。

楊珩、列當與白茯苓都在官衙大廳上分賓主安坐,楊珩發現陸英匆匆進來後,第一件事不是問候他的安危,而是飛快把白茯苓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遍,確認她安然沒事後,緊皺的眉頭方才鬆開一些。

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人的反應往往是最直接的,楊珩的安危關係到陸英的身家性命,但他最關心的竟然仍是他的義妹,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楊珩長眉一揚,心裡泛起各種滋味,一時難以分辨是喜是怒是酸是苦。

在旁人眼中,陸英的表現並不算失常,他只是進廳之後頓了頓就馬上趨前去向楊珩問安,多數人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楊珩也假裝什麼都沒發現,和顏悅色地與陸英應酬了幾句。

不管如何,在陸英管治的地界上接二連三發生刺殺欽差的惡性事件,陸英都是難辭其咎的,只是楊珩心裡大概明白緣故,更不願在這時與陸英翻臉,所以並沒有責怪陸英的意思,只是提出希望儘快緝拿真兇,避免類似事情再次發生。

041 殺人與包打聽專業

陸英揮了揮手,士卒便將一具屍首抬入廳中,白十三以及白阿十等人也隨同進入。陸英對白阿十道:“人是你們發現的,就由你向殿下說說當時情況吧。”

白阿十上前躬身行了一禮道:“小人與白十三順著冷箭射出的方向而去,根據伏擊環境與射箭角度,猜測兇徒應在街旁一棟兩層小樓樓頂上,我們衝過去時兇徒已經跳到樓下街巷中試圖隱身離去,我們急忙上前堵截。他與我們二人交起手來,此人武功平常但是臂力極大,後來阿六與十一趕到,眼看可以將他擒住,他忽然放聲大笑,神情變得十分亢奮古怪,一身力氣突然大了三倍不止,我們幾乎攔他不住,不過他只出了三招,就不支倒地,七竅流血而死。”

一番話條理分明,楊珩聽了向身邊一名親信衛士使了個眼色,那衛士當即走到刺客的屍體旁詳細檢視起來。

“他應該是預先藏了毒囊在口中,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