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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昏,賈赦傻傻的看著司徒錦,心裡有種莫名的東西緩緩流動,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徒錦,鬼使神差揚起笑臉賤兮兮的問,“皇上,你不愛惜羽毛啦?”

說完,猛地心中一跳,賈赦掩飾性的想要哈哈乾笑兩聲,卻見司徒錦陰測測的開口,“朕自然是愛極了名聲。你頂著朕的皮,朕不護著你,難道還看“自己”被人欺負不成?!”

☆、 第59章 賈母盒飯

賈赦聞言心裡有些發虛,訕訕的摸摸脖子,眼神也跟著飄忽起來,不敢直視司徒錦。他總覺得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譬如今日那一跪,定讓他折壽三年。

司徒錦見賈赦縮著摸脖子,眼眸一轉,瞬間冰冷,面上也帶了絲不善,冷冷道:“還不滾回宮裡給朕批奏摺去。”

賈赦被忽如起來的怒氣嚇的一哆嗦,偷偷瞥一眼司徒錦,見人面色鐵青猶如鍋底,委委屈屈的走了。

望著人遠去的縮起來似乎小小一團的背影,司徒錦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按捺下心中那湧出來的滔天憤怒。一想起賈赦摸脖子,沒來由的胸悶,一種不知名的疼痛瀰漫心尖。然後腦海中似被外力撕裂一般,有兩股勢力在撕咬,啃噬對方的堅持。一方咄咄逼近,氣勢凌人,不斷的自問自答:“身為帝王豈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而另一方卻是搖旗吶喊著:如今雙方易魂,他們是有緣之人。

兩方在不斷的攀扯,司徒錦站在門口,負手仰望天空,不由的苦笑,他向來果決,但此刻卻前路茫茫,無法做出判決。

在司徒錦迷茫之際,賈赦托腮也在思忖,如今幾乎大事了,他沒了牽掛,該如何死的有技巧,能蔭庇到賈璉?

否則萬一日後狡兔死了怎麼辦?最近皇帝的心思越發難猜,每個月幾乎都有那麼幾天要大發雷霆,明明他也沒說錯做錯什麼嘛~:越想胸越氣悶,賈赦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上卡在喉嚨之中。忿忿不平的以極高效率處理完簡單的奏摺,賈赦抱著酒開始一醉解千愁。

自從入了宮,他幾乎就沒怎麼沾過酒了。

從前小酒喝著,小美人摟著,把玩著小古玩,一手提溜個鸚鵡,左手牽個藏獒……多麼瀟灑的紈絝生活啊,多麼愚蠢的自欺欺人!

心裡總有那麼一絲念想,父母總是喜歡自己的。

但現實總愛無情的刺破虛偽的面紗,留下赤1裸1裸的的真相。

賈赦忍不住猛一怕桌子,哈哈大笑三聲,砸了酒壺,聽著咣噹的脆響,嘴角呵呵笑著,帶著絲苦澀。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會對孺慕了幾十年之久的母親痛下殺手。

看著賈赦癱坐在地上,什麼話也不說,老淚縱橫著一壺一壺的悶頭猛灌自己,戴權躊躇著上前,張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勸些什麼好,正思忖之際,看見踱步而來的司徒錦,面露喜色,“爺,您看這將軍……”

“無事,你先退下備醒酒湯。”司徒錦見賈赦醉醺醺的頹廢模樣,雙手慢慢的握緊。這混蛋槽心的玩意果然不出他所料,一錯眼沒看牢就會給他惹禍!

所以,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入宮。

因為他要維護身為帝王的顏面。

司徒錦時時刻刻的牢記著帝王顏面,狠狠的壓下心中那突兀詭異的心思,陰沉著面色,沉聲問道:“賈赦,你喝夠了沒有?”

賈赦兩眼迷離,依舊自顧自的端起酒杯,猛灌。

“酒不醉人人自醉。”司徒錦冷哼一聲,看著默不作聲恍若未覺的賈赦,一口氣憋在心口,直堵得他心慌,便字字戳心窩,喝問道:“你還沒從虛妄的父母親情中走出來?需要用酒來麻痺自己,賈赦,睜開眼,看著朕!”

賈赦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成拳,眼角瞥了一眼司徒錦,看人神色認真面無表情的模樣,晃晃悠悠的放下酒杯,眯著眼朝司徒錦鞠個躬,呵呵自嘲著,帶著自己也未察覺到的幾分委屈,“皇上,每個人都有自己傷心事,您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著流流淚,舔舔傷口?”他是紈絝,從小酒缸裡泡著長大,的確不怎麼容易醉。

“不能,誰叫你頂著朕的皮!”司徒錦理所當然的回道,面色卻聞言,不由的和緩了幾分。

賈赦:“……”

“懂什麼叫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嗎?”司徒錦上前幾步揪著賈赦往外走,邊道:“頂著朕的殼子,就算生悶氣,也必須符合朕的品味。”

賈赦腦海咣噹一下,一片空白。這年頭,連暗自受傷都沒舔傷口的權利!

一路昏昏沉沉的被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