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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這個孽子要一點一點的敲碎。

在屏風後面聽到賈赦出聲回答,被繡帕堵嘴的賈史氏瞳孔急劇擴大,露出膽顫的眸色。那個孽子,孽子……嗚嗚的想要張嘴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而且旁邊還有兩個身形魁梧的嬤嬤一左一右的按住她。

那個孽障!

賈史氏臉上死灰一片,雙眼裡都透著絕望。

一個時辰前,她在佛堂如往日一般被逼著誦唸佛經,聽著元春捂帕子低低的哀求,眸子裡還閃過一絲得意,畢竟還有人要仰仗著她才能活下去。

手摸著元春如花似玉的臉,她正心裡盤算著城外莊子裡還有不少她的人手,把元春送出去,好好的教養,在請些“花1魁娘子”授些迷惑之術,牢牢把握住皇子,待日後一飛沖天,他們也可一雪前恥。

猛然,啪的一聲門被推開。

然後,那個……

賈史氏一回想起來,心還忍不住砰砰直跳。

“賈赦”坐在一旁喝茶,而那個帝王之貌的“賈赦”卻步步緊逼問她當年事。

為何不喜賈璉,要把他養廢?

為何暗中掃尾,掩蓋張氏死因?

為何不喜他?可是嫡親孃否?

像是萬里晴空中冷不丁的響起三聲悶雷,那一瞬說實話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真不知該從何說起。冷眼斜睨了許久,看著湊進來的她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握,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人似的模樣,才恍然回過了神,下意識的不滿:“你不是我兒子!”

都說知子莫若母,她一向知道那個大兒子是個愚孝的,只要她偶爾漏點關心,就能屁顛屁顛的趕上來怎麼趕也不會走。

恍然大悟般揭開了榮國府這段時間內種種的端倪之處,可是沒有時間,她來不及跟任何人訴說。

他們兩個是妖孽!

居然靈魂互換!

蠱毒之術!

蠱、毒!

聽到屏風後頭嗚嗚的聲響,賈赦眯著眼無聲的笑了笑。從前他有多麼希冀得到母親的關愛啊,漸漸的因為賈史氏對賈寶玉的偏寵,這些年來慢慢的認清了現實。得不到的就放手。

但是今日王氏的一句話,卻又將他再一次傷無可傷的母子情誼徹底擊碎化為粉末。

忽視。

忽視!呵呵~

他想起來,小時候,以為慈祥溫柔的母親也是這般對他的呢。那時候他記住了母親溫柔寵溺的笑容,卻忘記了自己十次索求,才得一次讚許。

無法在傷害,至於十月懷胎的生恩又算的了什麼?大不了,他學個話本中那鬧海的哪吒,剔骨還父,割肉還母。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帝王如今對他愈發寵溺,不過是死前的“斷頭飯”。

這般打算著,賈赦篤定了自己要做個“煞神”……絕血緣情。

賈赦沒有耐心再跟史鼎糾纏下去要打破牙齒往肚子裡咽只因維護所謂的尊嚴與家族顏面這種沉甸甸的話題,反正他賈家都娘搓搓一窩,娶個史家女禍害了三代,不耐煩地挑高了雙眉,道:“史鼎!你史家的顏面又何必從我賈家獲取?!婚,兩姓之好,但如今已經證據鑿鑿,交惡到這般田地,在相處下去,又何必呢?畏懼世人言語,又何必當初?”

“你是誰?賈家那裡有你說話的份!”史鼎一看不知名的只聽過一耳朵乃是“賈赦”新歡男寵,不由眼睛都瞪大,面色黑如鍋底,“你賈家的就這般教養,主子說話連個奴才秧子都可以肆意打岔?”

司徒錦面色一黑。

賈珍顫巍巍開口,“他不是一般人,嗯……他是我赦……”

“史鼎,你還不明白嗎?”司徒錦快速開口,攔截下賈珍的話語,“你史家姑奶奶之禍起源在我的原配。她乃皇上的師妹,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屋內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司徒錦掀開前襟朝賈赦所在之地,噗通一聲,下跪,語調帶著深深的愧疚,“臣無能累及皇上出面,為臣洗刷冤屈。”

賈赦忍不住兩眼一翻。

“史侯,帝王之怒,你可懂?”司徒錦不急不緩的說道,還未打量史鼎的面色,就聽噗通一聲,賈政兩眼翻白昏倒在地,隨之賈珍也躺倒在地。

史鼎:“……”

腦中道道玄雷劈下,壓根不知說什麼才好。賈赦一句終生為父堵死了令人遐想的畫面,帝王伏屍百萬之怒強過於宗族之臉面,帶著半死不活的賈史氏無奈的離開賈府。

看著人走的走,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