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膽大得像只妖精,時瑾所有顧慮潰不成軍,繳械投降,壓下去,手滑到她腰上。
她按住他的手:“就這樣。”
因為是休息室,沙發對面有一面很大的鏡子,她到底緊張,沒讓時瑾褪掉上衣。
時瑾低低輕笑,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坐上面。她今日難得穿了一身長裙,裙襬鋪開,落了他一身。
鏡中,漂亮的女人伏在男人身上,衣衫完好,黑色裙襬下兩隻白皙的腳踝露出來,微微晃動。
喘息聲,壓抑又曖昧。
近黃昏時分,姜九笙是被時瑾抱出休息室的,因為腿軟。
兩人離開後,關了燈,休息室最裡面的角落裡是一間更衣室,很簡陋,就拉了兩層簾子,一直嫩白的手撥開深紫色的簾,隨後,是一雙穿著白色球鞋的腳。
是個女人。
休息室裡很暗,女人拿出手機,螢幕上的光亮了,淡淡的冷白色,融進女人一雙炯炯發亮的杏眼裡。
嬌柔的聲音響起:“二哥,我有禮物要送給你。”停頓了許久,女人輕笑,“好,晚上我等你。”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時瑾把姜九笙放進副駕駛,給她繫好安全帶:“很累?”
“嗯。”聲音還帶著沙啞,沒什麼力氣,惺忪又慵懶,一雙桃花眼半開半合,帶了些性感。
時瑾有些心疼,親了親她的臉:“怪我。”情事過後,他一雙清潤的眸子,倒異常豔麗,“是我太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年輕男女,食色,性也。
姜九笙願意慣著他,只是……她擰眉:“沒有避孕。”
“不會懷孕的,你安全期,而且,”時瑾小聲在她耳邊解釋,“我沒有弄在裡面。”
他真是……什麼都敢說!
時瑾,就是隻妖精,處處勾人!
姜九笙臉熱得厲害,不看他,拿他以前說過的話他來駁他:“時醫生,也有萬一的。”
時瑾倒很鎮定:“如果這麼不走運,我認。”
“你不是不喜歡嗎?”
她微張著嘴,詫異,時瑾情不自禁,在她紅唇上啄了一口,反問:“你不是喜歡嗎?”
姜九笙費解。
畢竟之前他對孩子那麼牴觸。
“不明白?”時瑾抿了抿嘴角,有種認命的無奈,“笙笙,你跟我犟一犟,我就沒原則了。”
那次在醫院,他就明白了,在他們家,不論她對他有多千依百順,最後做主的,一定還是她,當然,他也許會抗議,可真要她動了真格,那麼,抗議無效。
姜九笙笑了,很愉悅,眉眼彎彎:“那我再跟你犟一次,錦禹去西交大後,跟我們一起住可以嗎?”
“……”
反將一軍,她真是要他命!
時瑾舔了舔牙:“不行。”
姜九笙挑了挑眼角,故意揶揄,眼帶笑意,帶了幾分玩味:“你剛剛還說對我沒原則。”
時瑾一向順著她,但這件事,他堅持:“前提條件是不涉及第三方。”時瑾歪著頭,瞧她的眼睛,眼底全是溫柔的影子,“笙笙,姜錦禹十六了,跟我們住一起不方便。”
姜九笙笑:“怎麼不方便?”
明知故問。
時瑾正色,眼眸清潤,不苟言笑得像個矜貴公子,只是說出的話,大膽極了:“他在家,我不能隨時抱你、親你,還有,”
後半句,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地說。
姜九笙無話可說了,因為都是事實,時瑾喜歡擁抱,喜歡親吻,喜歡歡愛時肆無忌憚,可錦禹……
她有點頭疼了。
電話鈴聲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時瑾看了一眼來電的號碼,直接問什麼事。
是秦中。
不知秦中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時瑾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沉得厲害,輪廓緊繃著,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半晌,時瑾冷聲道:“讓IT的人盯緊點。”
掛了電話,車內的氣壓還是很低。
姜九笙扯了扯他的衣袖:“怎麼了?”
“沒事。”
時瑾沒有細說,親了親她的臉,發動了汽車,或許是他的公事,姜九笙也就沒有過問。
晚飯不是時瑾做的,他直接叫了秦氏酒店的外送。
飯後,時瑾給姜九笙溫了一杯牛奶後,對沙發上的少年道:“來一下書房。”說完,轉頭對姜九笙說,“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