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姜錦禹,分去了她太多關注,他受不了,偏激成狂,心裡那頭兇獸,一直在啃咬他的耐心與理智。
幾乎是命令:“笙笙,親我。”
姜九笙沒說什麼,如他所願,勾著他的脖子,把唇湊過去。
時瑾直接把她摁在了櫥櫃上。
翌日,旭日初昇,早春的太陽是淡淡的暖色,透過落地窗,落一地橘黃。
溫書甯抬頭,放下手裡的咖啡:“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林安之站在門旁,隔著很遠的距離,他目下無塵,沒有任何開場白,說:“我會息影,所有廣告和劇本的合約都終止,賠償問題我會請律師來跟你談。”
每一個字,擲地有聲,沒有絲毫猶豫。
溫書甯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你什麼意思?”
離得遠,目光遙遙相對,像隔著山水,冷漠與薄涼得很,他咬字很重:“以後我跟你,”冷冷的眸子裡,有星星點點的火光,頓了一下,字字艱澀,“跟你溫家,沒有任何關係。”
呵。
他是來劃清界限的。
溫書甯冷笑了一聲,不疾不徐地開口:“星途不要了?溫家的榮華也不要了?”似乎覺得好笑,嘲諷著,“就為了一個莫冰?”
他一句解釋都沒有,眼裡決絕得逼人:“你有什麼不滿,都衝著我來。”目光凜凜,全是孤注一擲的孤勇,“別動莫冰,我會跟你拼命。”
那雙眼裡,有殺氣,有滔天的恨,還有恨不得毀天滅地的狠。
一個莫冰而已,他不要命一樣。
“林安之!”她語氣裡,全是不甘,是不肯罷休的怒氣。
林安之置若罔聞,轉身就走。
溫書甯霍然起身,瞋目裂眥,衝著林安之的背影大喊:“你休想!你休想惹了我還全身而退,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他頭也不回,走出了辦公室。
“咣——”
咖啡杯重重砸地,她氣得崩潰大叫。
她做了這麼多,還是留不住他,甚至,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哪怕是一眼,從頭到尾,是她一廂情願,導了一出瘋狂的獨角戲。
她都跳到深淵了,他們怎麼可以獨善其身。
她坐下,顫著手,撥了內線:“把東西發給天娛日報的劉記者。”
“好的,溫總。”
掛了電話,溫書甯靠在老闆椅上,看著落地窗外刺眼的光,雙目通紅,她笑了,不能愛她,那就恨她好了,總之,是要讓他記她一輩子……
日頭正好,微微灼眼,撲面而來的風,微暖中裹挾著一股淡淡的涼意。
林安之單手扶著方向盤,按了莫冰的號碼。
“安之。”
他唇角彎著:“在做什麼?”
莫冰似乎心情不錯,語氣輕鬆:“辦理出院。”
林安之眉頭微皺:“不要出院,我不放心你和寶寶。”
她笑了笑,語調懶洋洋的:“我們都很好,工作已經積了很多了,不能再在醫院耗了。”
他思考片刻,建議:“不能提前休產假?”
“寶寶才兩個多月,哪有這麼早休產假的。”莫冰玩笑,“我還要賺奶粉錢。”
林安之當了真,口吻非常認真:“我養你啊。”
莫冰低低笑出了聲,揶揄:“林先生,你好像已經失業了。”
他頓了頓:“那你養我吧。”
她從善如流:“好啊。”
他確實失業了。
估計明天就要宣佈息影,他們說好了的,他退出華納,做什麼都好,只要離溫家遠一點。莫冰想讓他做幕後,不過,他的打算很簡單,不異地就好,從事什麼都無所謂,最好是自由職業,能跟著莫冰天南地北,不想總見不到面。他甚至考慮了,去給姜九笙當助理,那樣的話,基本天天都能見到莫冰。
當然,莫冰否決了這個聽起來很大膽隨意的提議。
林安之提了車速:“我過去接你,等我。”
“好。”
他們都約好了,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暢想到了以後黃土白骨的身後事,只是,還是沒能敵得過人心莫測。
莫冰還沒等到林安之,記者就先來了,圍住了整個天北醫院的大門,像守株待兔的狼群,一見她,就瘋狂地撲上去,眼裡閃爍著興奮的火光,像是要把她活活吞噬。
莫冰甚至來不及後退,就被截斷了後路,一雙雙拿著拾音話筒的推手伸向她,步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