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剛回到家,衣服還沒換完,門鈴就響了,她隨意套了件家居毛衣,便紮起頭髮邊走去玄關開門。
是時瑾,身上還圍著純白色的圍裙,還不待姜九笙開口。
他先開了口:“笙笙,是我不對。”
“……”
姜九笙完全愣住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時瑾,不像平素的優雅清貴,有些過分小心。
他目光有些亂,語速很快:“我不該過多幹涉你的社交,是我有欠考慮。”聲音放低,“還倒掉了給你做的飯。”
哦,他以為她生氣了。
“我向你道歉。”時瑾看著她的眼睛,想去牽她的手,卻似乎又顧及什麼,懸在半空中,動作略微僵硬。
不知為何,姜九笙覺得時瑾有點怕她,或許是縱容過了頭,就成了惶恐,尤其是在衝突的時候。
她把他牽進了屋裡,站在玄關的臺階上,正好與時瑾一般高,抬手,虛攬著他的脖子,向他解釋:“我沒有生氣,我剛才是在想要怎麼哄你。”畢竟,晚歸的人是她,是她不對。
她剛說完,時瑾眉宇陰鬱便散了去,抿得發白的唇小弧度地緩緩牽起,他抬手,放在她腰上。
說:“是我沒做好,不需要哄。”
優雅又有風度,無論對錯,他都讓步。
姜九笙有點遺憾,她方才還特地上網查了一下哄男友的三十六計,本來打算照著做的。
時瑾還說:“如果以後我們發生爭執,我會先認錯,你不要讓我找不到你就好。”
脾氣真好,涵養無可挑剔。
姜九笙輕笑:“那你虧了。”
時瑾便也認真想了想:“那你哄哄我。”
又乖又懂事。
姜九笙鬼使神差就說了好。
時瑾笑了笑,等著她的下文。
她便回憶了一下方才看過的三十六計,手緩緩從他脖子上往下,停落在他肩上,然後,動作頓了頓。
時瑾垂眸看她,似笑非笑,目光比夜色溫柔。
她抬頭,說:“這是網上教的。”
話落,她用力一推,手壓著時瑾的肩,將他按在了牆上,她一鼓作氣,墊起腳,把唇貼在了時瑾唇上,沒有半分猶豫,伸出舌尖鑽進他唇舌間,毫無技巧就是一頓亂啃。
網上說,男人偶爾需要刺激,需要壓制。
姜九笙慶幸她練過散打,比一般女性力道大,不然壓制一詞,著實是有難度。
時瑾笑了。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可以笑我。”
他便真不笑了,乖乖低頭,把臉湊向她,手放在她腰上,稍稍用力上託了一點:“這樣親會容易一點。”
姜九笙:“……”
說好的壓制呢?
她紅著臉,在時瑾下巴上咬了一口。
時瑾笑笑,也不再鬧她了,去客廳給她拿了外套,牽著去了他那邊,忽然說了句:“抱歉。”
姜九笙不明白:“為什麼道歉?”
時瑾輕聲說:“我管你太多了,以後我會注意。”
她不喜歡爭吵與爭執,
不喜歡他發脾氣,
不喜歡狂躁與暴戾。
這些他都記著,卻仍是沒有剋制住情緒,所幸她手機關機,不知道他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一遍一遍近乎失控。
他無數遍地告誡自己,不要嚇到她,不要步步緊逼,不要連一點喘息的餘地都不給。
她對他笑,毫無芥蒂的樣子,說:“你是我男朋友,你可以管我。”
時瑾斂了斂眸,將眼底思緒遮住,過了片刻,他說:“笙笙。”
“嗯?”
“戒酒好不好?”
姜九笙:“……”
很有難度,她喜歡酒,追求那種暢快與刺激。
見她不回答,時瑾換了一個,像同她商量:“那戒菸?”
“……”
這就更不可能了,她寫歌的時候,不抽菸可能會發瘋。
她說得比較委婉:“有、有點困難。”
時瑾耐著性子,溫柔地說:“我們可以慢慢來。”
“……”
姜九笙心想,完了,把自己推坑裡了。
時瑾笑了笑,也不戳破她,去廚房給她盛湯。
“那個藥膳的方子是韓醫生給的,對治痛經很有用,我放了很多蜂蜜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