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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民黨裡,官是官,兵是兵,界限很清楚。”小朱辯白說。

“你中毒太深了。當兵的到哪都吃飯,只要不苦就行了,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大陳說完,又小聲嘀咕了幾句就走了,不知說些什麼。

小楊說,這是他在草棵裡大解時聽到的。

“好,反映的情況很重要。要個別佈置班裡黨員骨幹,提高革命警惕,防止發生意外。我馬上回去和指導員研究一下。”

連長一個人,又到二排去了。看到大家都在認真做戰鬥準備,他就放心地隨便在村頭轉轉。來到一個水塘邊,突然聽到有人在唱歌,他好奇地躡手躡腳慢慢向前走去。邊走邊聽。這時他聽到:“正月裡,正月正,當兵之人受苦辛,持槍、託槍帶跑步呀!太平年,睡到半夜渾身痛呵,年太平;二月裡,龍抬頭,當兵之人不自由,站崗站到三更後呀,太平年,颳風下雨在外頭呵,年太平;三月裡,三月三,當兵之人千千萬,當兵之人萬萬千呀,太平年,朝中無人難做官呵,年太平;四月裡,四月八,當兵之人難回家,堂前還有雙父母呀,太平年,房中還有一枝花呵,年太平;五月裡,是端陽,當兵之人盼關餉,關餉發了六分六呵,太平年,那有銀錢回家鄉呵,年太平。”連長站著聽了半天,才走過來。看清是兩個解放戰士在洗衣服,歌子是大陳唱的。他邊洗邊唱,此時正好洗完。“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子?陳懷範?”連長走到跟前,嚴肅地問。大陳一看是連長,嚇了一跳,馬上一個立正,“報告連長,是舊社會流傳下來的一首民歌。”

“這首歌內容很不健康,國民黨的兵,都是抓夫、抓丁強迫來的,是專門欺壓百姓的。我們的兵,都是自覺自願參軍的。是為人民服務的。同樣是兵,性質不一樣。以後不要再唱這首歌了。”連長耐心地教導他一番。

“是,連長說的對,以後再不唱了。”大陳畢恭畢敬地回答。

“快回去曬衣服吧,遲了曬不幹。”連長說一聲即走了。他兩人也端起面盆,帶著小跑回去了。

陳懷範和朱小龍,都是淮南新解放入伍的戰士。陳是大個子,所以大家都喜歡叫他大陳,今年30歲,河南人,是個老兵油子。朱小龍今年才7歲,江蘇人,身體瘦弱,比較老實,當國民黨兵還不到一年。他們倆被分配到七班後,大陳就一直緊緊地抓住他。小朱比較單純,他看到大陳對他好,也就心甘情願地做了大陳的忠實朋友。大陳無論在戰場上、操場上都是動作熟練,行動敏捷,老練沉著,毫不含糊。操場上要他做個示範動作,那是手到拳來,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一般人都不放在他的眼下。只有孫班長是有名的神槍手,他又親眼見過,加上平時訓練,班長常做示範動作,也是乾脆利落,涇渭分明,從不拖泥帶水,使他格外佩服。所以班長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比較聽話。就因為這樣,連部幾次研究,想把他倆調開,總是議而未決。

傍晚,在一間小屋裡,七連正在召開全體黨員大會。到會3人。由穆青支部書記首先介紹七班孫傳友彙報的解放戰士大陳策反小朱的情況。連長侯德友也趁機講了大陳唱不健康的歌曲的情況。然後討論如何處置問題。

“乾脆把他兩個調開一個不就行了。”二排長周正旺說。

“調給你們二排吧。”通訊員劉軍說。

“我們排黨員少,還是調給一排吧。”周推辭說。

“一排黨員骨幹更少,我建議調到廚房最好,不讓他接觸武器,最安全。”一排長馬長和說。

“你們就是看不起炊事班,好象這個工作無關重要。我的同志哥,如果大家吃的飯菜裡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任。話得講在前面。”炊事班長劉大明激動地說。

“還有人建議,向上級彙報,乾脆調離連隊更好。”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還是定不下來。

這時連長站了起來:我看還是放在七班,不調為好。理由是:

(一)一調動就會引起懷疑,產生對立情緒,反而會促使矛盾激化。

(二)大陳對七班長還很尊重,服他管,別的班沒有人能管得了。我看他也不會願意到別班去。

連長講完以後,喬指導員也站了起來發言,談了自己的看法。我也同意老侯的意見,不能用簡單的組織措施,代替思想工作。在七班怕出現問題,調到別的班就不出問題了?會議到此,已經明朗化了。一致意見,不動為好。要求支部定下來。

最後支部書記穆青做總結髮言:我看今天會議開的很好。一開始思路沒有開啟,發言難免有片面性。有人主張調動一下,不管調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