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求見,正在乾清宮侯著,才不得不消停了下來。
“什麼要事,不就是要說祭天的事。”但福臨的態度卻顯得很不好,他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行了,朕知道了,反正他也等得久了,再讓他等會吧。”
之後,他轉身朝我偷偷的做了個鬼臉,那意思大概是在說,難得能夠忘情的玩鬧這麼一回,竟這麼生生的被破壞了去,真掃興!我見了,也朝他做了個無可奈何的鬼臉,意思是在說,誰讓你是皇帝呢?那麼多國家大事等著你,你是註定無法玩得盡興了!不過嘛,也沒關係,會有下次的。
我其實也覺得有些掃興,畢竟打雪仗這事,兒時是經常做的,長大了卻礙著身份很難玩得痛快。但我們兩又不是冰月那樣的小孩子了,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皇貴妃,身份擺在那,也確實不好再誇張下去了,今日這出傳出去尤其是傳到太后的耳裡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光景。
雖然,我並不介意不害怕這些,但有的時候,也不好太過分了去。否則,那些流言蜚語大概要說我這個迷惑皇帝的主啊,弄得皇帝都玩物喪志了!
吳良輔則不敢多說什麼,但以他對福臨的瞭解,知道福臨已經把他的話聽了進去,因為祭天絕對是皇家的大事。所以他只應了一句,“喳。”便過來為福臨清理身上的‘殘局’。
《廢后重生》唐嫣如 ˇ第六十九章 祭天ˇ 最新更新:2011…08…06 12:14:04
每年的十二月,皇帝都要到天壇祭天,祈求老天爺保佑整個皇朝來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所以福臨曾嘴上雲淡風輕的說著什麼不就是祭天的事麼,實際上他肯定也是很看中的,畢竟有的事,人無法改變的決定的,只能冀望於天了。
祭天的禮儀繁瑣得很,要事先準備的東西也是非 常(炫…書…網)多的,所以每年最遲十月初就必須開始折騰相關事宜了。而祭天一般需要三天的時間,皇帝在這三天裡,都必須要齋戒,以示誠心。
“我離宮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可以不按時吃補藥,不可以不按時休息,不可以操勞過度……”想起福臨臨走前的那個晚上,一國之君居然可以羅嗦得就像個老太婆一般,我就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要不要那麼誇張啊?”我還記得那天我是這麼駁他的,而後也忍不住的交待了起來,“倒是你,也要記得注意身體,不要批閱奏章批閱得沒完沒了不知道睡覺,還有啊……”
我們就這樣互相念叨著交待著,一直到了深夜時分,才不得不準備睡覺休息。黑暗中,他緊緊的抱著我,我也緊緊的抱著他,我們都很捨不得對方,哪怕,我們分開的時間僅僅只有三天!
是的,福臨這次去天壇,一去就要三日,說真的,我還真有些不習慣。要知道,自打重生以後,我們幾乎日日膩在一起,從未分開超過十二個時辰……不過再不習慣也還是得習慣的,左右不過三天,只是有些無聊罷了,還好冰月已經回來了……
福臨離宮的那天,我沒有去送行什麼的,當然按規矩,除了太后和皇后,也沒人有資格送他此番出宮。因為有上次刺客的教訓,所以這次的守衛比往年更加森嚴了。
福臨走後,我閒著無事做,恰好冰月嚷嚷,我便開始教她學習作畫,我現在作畫的水平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這時,王智忽然跑了進來,“主子,慈寧宮來人了,說太后請您過去。”
“太后?你說她請我過去?”王智的話讓我有些狐疑,更有些莫名奇妙。因為算起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和太后就形成了某種默契——
除了特定的必須見面出席的節日外,我們兩個往日裡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絕不相見的。這也許是從我特意向福臨請了旨,以身體不好為由,拒絕日日去向她請安的那一刻開始。
反正,我也不怕她,我就是不想見到她,不想和她虛與委蛇。我也必須最大限度的避免了與她見面,否則我怕我有撕破她那張老臉的衝動:她可是殺害我的兇手啊!
在這一方面,她倒也識趣,或者說,她也拿福臨沒有辦法。福臨決心護我,她若是不妥協的話,只怕又要與福臨鬧得關係很僵。何況,她最想要的讓皇后可以掌管統領後宮,在這點上我已經懶得與皇后相爭了。
如此,她若還不識趣,也就等於不給我面子,而不給我面子將導致的後果她心裡很清楚……因為即便我表面上仍是從前那般無害溫和的模樣,裡子卻早已變了樣,不過是礙於規矩礙於身份隱忍著不發作罷了。太后她經歷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