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準備。”
“呵呵,只要賈丞相不過來折騰我們就足夠了,你還想他做些什麼?”張貴鬱悶說道:“人盡其才,各司其職,這句話相公們什麼時候才懂呢?”
“老子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度宗皇上能夠多活幾年。”
縱使吳澄自己就是一個毫無禁忌的人,聽到這話還是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讀書人講究的都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張貴這話說得實在有點過分了,吳澄連忙閉嘴。
往日冷清的芝罘古巷,現在竟然燃起了一點火星。
“什麼時候的事了?”陸秀宗身穿一件儒裝,誰也看不出他就是白天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將。
“大、大人,三個月了。”文衡的老父親忐忑不安說道,說完之後又是滿懷期望的看著陸秀宗,害怕從他嘴裡聽到任何不祥的訊息。
文衡也緊張巴巴的看著陸秀宗,等了片刻還不見陸秀宗說話,終於忍不住問道:“大人,俺孃的腳、還有救嗎?”
“小事。”陸秀宗笑了笑,道:“風溼引起,用藥半個月就應該能夠治好。”
儒家要求掌握的六種基本才能:禮、樂、射、御、書、數,而他們陸家還多了一個:醫,陸秀宗從小跟父親學醫,雖然大病救不了,可是小病還是可以將就,再說均州軍每隊指揮中本來就有一名懂醫術的副使,便於戰場上對受傷的將士施救。
“真、真的嗎?”文衡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秀宗,芝罘破敗之後,百姓逃亡、醫者逃亡,可憐自己老母親患病,竟然得不到任何施救。
“風水先生騙你十年,在下說的話馬上就可以見效。”陸秀宗見張貴經常把這話掛在嘴邊,覺得挺好玩的也學了過來,把陸雲叫過來,低頭跟他說了幾句話,這小子板著臉,一副不願意的樣子,陸秀宗只好上綱上線:“怎麼了,大人不是說過,百姓的性命就是我們的性命,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換百姓的命。”
陸雲這才從隨身的背囊裡拿出一張藥膏,陸秀宗用手摩擦了一會,把藥膏貼到老太婆的雙膝之上,一陣透骨的清涼直接滲進骨頭之中。
老太婆不由呻吟了一聲,文衡緊張的看著老孃,又看著陸秀宗,怕他害了自己的孃親,隔了半刻鐘,老孃忍不住說道:“衡兒,娘想出去走走。”
“嗡”的一聲,文衡的大腦中充滿了無數小星星,自己多長時間沒聽老孃說過這句話了啊?
“文衡,扶老夫人出去走走,便於活絡經脈。”
文衡才醒過來,歡天喜地的把老夫人扶出去,外面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不一會兒文衡不好意思走進來,喃喃說道:“外面的鄉親都知道來了神醫,懇求大人幫幫鄉親。”
“行。”陸秀宗揮了揮手,道:“一個一個來,排在後面的鄉親就先回去,在下還要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呢?”
“大人,你已經兩天沒睡好了。”陸雲撇著嘴,道:“大人不能為了他們累壞了身體。”
“行了,行了。”陸秀宗笑了笑,道:“在下又不是什麼富貴千金,身體好的很,你要是累了就找地方睡去。”
陸雲揉了揉眼睛,卻固執的待在身旁。
留在芝罘古巷的老百姓,都是沒有地方可去的窮苦人家,生了病哪請得起大夫,再說現在是連大夫也沒有了。
聽到有這麼一個神醫,又不收分毫,哪裡會放過這次機會,直到第二天日中時分,陸秀宗才幫他們一個個看完,仔細囑咐他們注意的事項,又吩咐他們該複診的複診,該吃藥的吃藥,這樣一直忙到日中。
文衡端來兩碗海魚野菜湯,尷尬說道:“大人,家裡沒有什麼好吃的,昨天打了幾條魚,大人若不嫌棄。”
“有什麼好嫌棄的,在下都餓暈了。”陸秀宗接過碗,“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還吆喝道:“陸雲,趕緊吃點,要不就沒有了。”
可憐陸雲昨晚沒有好好休息,年輕人渴誰,睡到中午才醒來,聞到香味哪裡還管陸秀宗的上綱上線,端起碗就喝了起來,一口氣喝了一半,忍不住問道:“怎麼淨喝湯,沒有米飯。”
文衡尷尬的搖了搖頭,道:“這位小陸大人,家裡已經斷糧很長時間了,實在不好意思。”
“這個,這個。”陸雲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是陸家的宗親,又是均州軍的一員,從小就沒缺過吃的,想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塊果糖,遞過文衡,不好意思說道:“文大哥,在下失禮了,這個果糖送給老夫人。”
文衡不敢接,陸秀宗笑道:“文小子,你就接下,咱們均州軍不拿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