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一件事就是大汗要從各地遷豪右之家到大都。”
“還有呢?”張貴眼睛閃閃發亮,王恂雖然並非蒙古族人,但卻是朝廷的太史令,是大元朝廷的高官,他的兒子就是官二代,就是權貴之子,就連王恂的兒子也要當兵,恐怕大元朝這個老狐狸還真下了決心要滅掉宋朝。
莫非海都要發狂了?張貴心中苦笑,若再熬幾年,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力量,就不怕忽必烈了,現在拳頭不夠大,即使能勝,也不知道要斷多少根手指啊。
還有就是大元朝廷幾個月不發餉銀,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年北方大旱,再有就是大元朝向來是不懂經濟,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朝廷不發官員的餉銀,恐怕是為了囤積軍糧和軍費,為戰爭做好準備。
最後一點元朝朝廷開始遷豪右之家到大都,就是為了加強對地方的統治,也就是說忽必烈為了這次的南征,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現在只怕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這個東風,恐怕就是寒流的到來。元朝的將士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卻適應不了悶熱的南方,若是夏季,人還沒到,恐怕戰馬就倒下了一半,剩下一半就是將士倒下了。~
吳澄真想撬開張貴的腦門,看一下他大腦裡裝的是什麼,那天張貴還特意給他強調,大腦才是思考的地方,而心臟的作用是推動血液流動,向器官、組織提供充足的血流量,以供應氧和各種營養物質,並帶走代謝的終產物,使細胞維持正常的代謝和功能……
“幼清不相信?”張貴看著吳澄疑惑的表情,從懷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道:“這是北方探子發過來的密件,老子還沒看過,幼清不如看一下。”
“這,機密,幼清不看也罷。”吳澄搖了搖頭,努力擺正心態,不過卻瞪著張貴手中的小紙條,彷彿裡面寫了什麼可以驚動世界的事情。
“行了,行了。”張貴把小紙條塞到吳澄手中,道:“如今你也是上了賊船,不看也要看了。”
吳澄尷尬笑了笑,都怪自己一時好奇,現在還真是陷入了張貴的魔掌之中,吳澄攤開小紙條,迅速瀏覽了一下,然後驚訝的望著張貴,良久才道:“除了最後一點沒說到之外,其他跟大人說得一樣。”
“哼,杜滸都留了什麼人在大都。”張貴有點不滿意:“這麼點小事也搞不清楚。”
郭守敬一心撲到科研之中,世界大事彷彿與他無關,張貴笑問道:“若思,你現在在江陵也算是魚如得水?不妨再給敬甫去一封信,好好勸說,咱們總不能浪費了人才?敬甫若來到江陵,恐怕能夠做出更大的貢獻?”
“敬甫說到底也是一個大大的人才啊。
吳澄有點鄙視的看了一眼張貴,看到張貴軟磨硬泡,硬是讓郭守敬給王恂寫了一封信,這才說道:“按照大人的說法,韃子南下之日恐怕不遠了,不知大人可有什麼妙計?”
“能有什麼辦法?”張貴苦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韃子來了再說。
吳澄有點愕然,張貴只好繼續說道:“韃子兵力數十倍於我軍,老子現在又猜不透韃子的主攻方向在哪?
“雖然山東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從鄂州下黃州的距離更近,黃州的夏貴大人,老子猜不透。”張貴苦笑,道:“雖然四川對大局沒什麼影響,可是若整個四川都陷入敵手,屆時韃子出川,我大宋又多了一個口子。”
“韃子的胃口若是夠大,恐怕就是主攻黃州和揚州,老子說到底只是一個人,還不如靜待其變,夏貴大人的陽邏城堡,李庭芝的揚州城都是固若金湯之地,四川的釣魚臺又是韃子前大汗葬身之處,韃子只要有顧忌的地方,咱們就有機可趁,以不變應萬變,未嘗不是如今的最好辦法。”
吳澄想了一下,確實也是這樣,均州軍雖有擴張,但是人數也不到三萬人,誰說張貴還掛了一個大牌子:沿江招撫使,可是沿江的將領各有打算,要想把他們凝成一團可不容易,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也是敷衍行事,還不如就如張貴所說靜待其變。
均州軍向來出奇制勝,張貴的不動,或許才是韃子最害怕的地方,因為韃子不知道張貴什麼時候會動。
“大人運籌帷幄,在下遠遠不足也。”想到這裡,吳澄滿心佩服。
張貴笑了笑,道:“這是什麼運籌帷幄嘛?只不過是分析的資料多了,得到的結果就會準確,希望今年韃子來得遲一點,讓老子收割完江陵的水稻再。
“大人何不上書朝廷?”吳澄好奇問道:“幼清聽說大人是丞相賈似道的親信,還請賈丞幫忙,讓朝廷做好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