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裡竄,他張大嘴巴。
我聞到了烤鴨的香味。校長喘息著,因為肚子太大了,他要林夕陽拿一個凳子來,給他肚子一個座位。你這裡有烤鴨?
香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林夕陽隨手往窗外一指,縮回來的手放在眼睛上,她故意使勁揉雙眼,手趁勢在頭上狠狠地抓了兩把,每隻手上都抓下來一把頭髮,其他的頭髮朝天空直直地豎起來,顯得更加凌亂不堪。因為飢餓,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對自己的頭髮表示出刻骨的仇恨外。過後,她有氣無力地說,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什麼?校長邊洗臉上的泡沫邊乜斜著眼睛看她,他看著女人亂糟糟的頭髮,這個女人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學校沒有安排多少課,老師像走馬觀花似的。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校長用手勢打斷了。
這只是個過場,最終結果是拿文憑。校長示意她倒了一杯熱水,他接過杯子時小指頭趁勢在她手背上敲打了一下,然後朝林夕陽意味深長地一笑。他放下杯子,閃身進了洗手間。
昏暗中傳過來的曖昧的笑像一條耷拉在身上的毛毛蟲,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林夕陽趕緊喝了一口水,感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磕碰了一下她的牙齒,粗糙的茶葉上穩穩地坐著一個還沒有泡軟的羅漢果。她在羅漢果的多次撞擊下,頭腦逐漸清醒了。
嘩嘩的水聲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