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要來避雨的。
“這麼巧。”君肆笑道。
的確是巧,當看到那兩人,桃朔白就知曉了他們的身份,正是劇情兩位主角,犀利妹和景博。
警方接到報案,林淑芳是小文的姨媽,卻報警說姐夫陳貴下毒害小文,醫生檢查的結果也的確證明小文汞中毒。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況且看陳貴對小文也十分疼愛,這令警方疑惑。
重案組的高階督察盧天恆將這個案子交給犀利妹負責,這是犀利妹來到重案組後獨立負責的第一個案子,自然十分盡心。
犀利妹發現,在小文中毒不久之前,其媽媽和姐姐墜樓身亡,直覺內中會有所聯絡。林淑芳又咬定姐姐和外甥女是被姐夫推下樓,陳貴有斑斑劣跡,包二奶、賭博等,家中時常爭吵,陳貴說是母女兩個吵架時情緒激動,不慎墜樓。
事後犀利妹又去陳家,發現陳家貼滿了符紙,陳貴更是佩戴著驅鬼符,到了每晚八點小文就在窗邊喊媽媽姐姐,陳貴則是恐怖異常,強硬帶著小文離開家,離家前將燈大開,又將電視大開,音量放到最大。
這無疑給人以暗示,陳家鬧鬼!
醫生對小文進行過檢查,小文的視力不同常人,可以看到常人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但這是否意味著小文有陰陽眼?
此次景博來大嶼山也是因為對陰陽眼感興趣,想知道此事真假,所以和犀利妹相約一起過來找那個中/毒的小男孩陳志文的叔公。那位叔公據說以前是個茅山道士,現在在大嶼山隱居。誰知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叔公卻坦言,以前不過是為混口飯吃裝神弄鬼。兩人雖然失望,但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證明小文沒有陰陽眼,那麼為何每晚八點就會喊媽媽姐姐,就值得推敲了。
君肆突然說:“覺不覺得查案子很有趣?”
“對我們而言有何趣味?”他們到底不是凡人,別說其他仙術手段,到了現場做個影像還原術,兇手形貌立刻就心知肚明瞭。分屬完全不同的兩個層次,一方的小手段完全會崩潰另一方的世界觀,這也是一方小世界排斥外來者的緣故,外來者越強,世界越排斥。
“少不得要和他們打交道,總得清理鬼道人留下的尾巴。”
“嗯,鬼道人已經不存在,其他那些都是小事,倒是不著急,免得越發引人注意。”單單是個鬼道人消失就足以引發大動靜,其他幾個小人物,處理起來暫且不急。那些人從鬼道人那裡得到的都是小法術,畢竟就算鬼道人願意多教,沒一點修為的凡人也無法用的出。
說話間,兩個淋成落湯雞的人已經靠近了亭子。
景博面容英俊,因為家庭出身和自小教養,舉手投足彬彬有禮,很有貴族風範。當看到亭子裡有人,雖意外,卻也驚喜。
景博和犀利妹進了亭子,將犀利妹放在長石凳上休息,禮貌的詢問:“你們好,我和朋友迷路了,請問你們知不知道下山的路?”
正是因為看著下大雨,天色又逐漸暗沉,心急下山,結果迷失了方向。體力劇烈消耗,犀利妹又受傷,兩人的情形可謂慘淡。
“現在山路濘泥,你朋友情況不好,找到路也不好下山。不如你們在這兒等等,一會兒有人來接,我送你們回去。”桃朔白說著走到犀利妹身邊,見她面色酡紅,精神萎靡,明顯是發燒了。
“真是謝謝你們,若是能早些離開,也可以早點將我朋友送到醫院去。”景博聽到對方願意幫忙,著實鬆了口氣。
景博蹲在犀利妹身邊,先檢視了她手上的傷。當時犀利妹是看到他要摔倒,一個心急回身,結果自己卻摔倒了,手掌擦在地上,傷口雖不深,但浸了雨水,已經發炎了。
雨停了。
“走吧,車到了。”君肆說道。
景博將犀利妹背起來,跟在兩人身後,也不知兩人是如何帶的路,感覺不過幾分鐘,竟然就出了林子來到山外的公路上。
殊不知,這是看在犀利妹生病受傷,君肆使用了點小法術。
公路上停車一輛黑色轎車,司機是木山,此時的木山西裝革履,很有職業風範。車子先去了一趟醫院,送了人之後便離開了。
君肆為兩人安排的家是半山別墅,倒不是彰顯身份,而是這裡環境清幽,視野開闊,言行舉止不必總是藏掖。整棟別墅並沒有安排外人,木叔作為管家統管事務,木嬸月娘負責衛生打掃、廚房飲食,平時若是出門,木山充作司機。
當然,君肆也會開車,他這會兒就琢磨著帶桃朔白去兜風。
桃朔白是不會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