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懷疑,有君肆防守,他施展起來就沒有顧慮了。
朔白手中快速掐訣,抬手一指,陣法將整個後殿鎖住,立時便聽得其中傳來大喝:“誰在搗鬼?”
鬼道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驚詫心疑之下,逃竄卻是第一個反應。
怎知他人尚未逃出殿門,迎面一道金光射來,卻是桃朔白手持縛魂索打來。
“弒魂公子?!”這下子鬼道人看清了來人,頓時面色急轉,絕望橫生。鬼道人很清楚,自己根本敵不過桃朔白,哪怕拼得重傷也難逃一命。
然而但凡下過地獄,又得到自由,哪個惡鬼還肯再回去?地獄裡面受罰受刑最低都是按百年計,同時有各種凡人難以想象的酷刑,直接施展在魂體之上,連昏迷都是奢望。
鬼道人雖然畏懼桃朔白,可是他在也不願意回地獄去了!
鬼道人發了狠,抬手掀掉殿內那頂大丹爐的蓋子,但見一道紅光飛出,原來是一顆圓潤珠子,散發著濃郁而邪氣的紅芒。鬼道人張口將珠子吞了,漆黑的眼睛瞬時赤紅,連身上的氣勢也隨之猛漲。
桃朔白只是微微皺眉,懶得浪費時間,先祭出縛魂索阻擋鬼道人攻勢,繼而接連打出幾掌陽火印,生成困陣朝鬼道人逼近。鬼道人哪裡敢扛陽火,不得不抽出經歷再躲避陽火,如此一來破綻明顯,縛魂索猛然一攻,破開防禦,然後就將鬼道人牢牢捆縛。
只要被縛魂索捆住,再多的花招都無用。
鬼道人驚恐大叫,拼命掙扎,然而縛魂索所表現出的能力正如同它的名字,可以將靈魂牢牢捆縛。在和縛魂索對抗時,鬼道人身上的氣勢逐漸降低,皆被縛魂索克制消磨,慢慢兒的,鬼道人便是一臉萎頓,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桃朔白照例將其封入桃木瓶兒。
此事一了,剛準備就此離去,突然又頓住。
“怎麼了?”君肆從殿外進來。
“鬼道人的真實身份只有你我知道,在凡人眼裡,他是如意觀主,底下信眾極多,只怕是政府媒體方面都對他有所關注。若是傳出如意觀主突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怕是要鬧出大風波。”
“有人來查,豈不是更好。”
“……算了,憑他們去好了。”桃朔白最終搖搖頭,與君肆一併離開。
原本桃朔白是想到如意觀中那些道士和信眾,大多都是因為對鬼道人有所求,甚至很多人不遠千里趕來,居住在道觀裡,希望能見到鬼道人。若是鬼道人失蹤,且不說那些信眾香客如何,單單觀中的一眾道士就要亂了套。
不過話說回來,鬼道人乃是附身了一位老道士,建道觀是為氣運生機,希望信眾香客越多越好。為迷惑世人,他既要表現出高深莫測,也要表現出親善,所以在某些人來求教時,少不得教導一二。自然而然,這如意觀內的道士們,有真道士,也有假道士。
哪怕真會亂上些日子,一旦確定鬼道人的確下落不明,道觀要麼收歸政府,要麼請來另一位觀主主持。那時,那些假道士不用人攆,自己就會離去。
桃朔白走時也檢查過道觀,鬼道人所留下的痕跡盡皆抹除,特別是符籙、丹藥、修身養性經書等物,同時也破除了其所佈置的所有陣法。
“對了,把你的傀儡喚出來。”君肆說道。
桃朔白放出木叔四人。
君肆說道:“身份都安排好了,讓他們四個先過去,到時候也不必再讓其他人近身,於你我也方便些。”說著朝四人眉心一點,隨手一拂,木叔四人便化作四個光點朝遠方遁去。
桃朔白對此無所謂,抬手看了看天色:“要下雨。”
“下雨又有什麼關係,如此來,山裡也清靜。我們去走走?”君肆估摸著時間,最快要到晚上才有人來接,所以他們完全不必趕時間回城。
哪怕他可以瞬間安排好身份,但入了小世界,衣食住行都需要按部就班。現在木叔四個人去接管,首先要在晚上之前派車來接人,並將證件之類送來,然後是安排房子等事。
桃朔白也明白。
兩人漫步林間,不多時便見大雨傾盆,天色也逐漸轉暗。兩人走到一處亭子避雨,亭子正對一座湖,四周青山疊翠,別無其他建築,十分清幽。
“有人來了。”
大雨之中,兩人聽到有凌亂的腳步逐漸靠近,且是兩個人。神識一掃,只見是一男一女,女的顯然是扭傷了腳,男人攙扶著她行走,面露焦急。只看那兩人行走的方向,十來分鐘後就會看到這座亭子,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