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請三皇子喝杯茶息怒,或許三皇子您應該先去找陛下談談這件事情?真是突如其來,得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奴婢剛才看見五皇子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安安穩穩待在屋裡。”那丫鬟心有餘悸,回答問題的時候所幸緊閉雙眸,害怕再看到冰冷的屍體,“三皇子,奴婢隱隱約約記得五皇子身旁還有具屍體?那是誰的屍體,有可能會是兇手的屍體嗎?”丫鬟又默默地補充道。
趙葵彌不再淡定,他裝不了雲淡風輕的模樣,丟掉這枚剛能夠在關鍵時刻派重要用場的棋子,趙葵彌倒是有些不忍心。他不是心疼可憐的參珺弟弟,只是為沒有這枚棋子而悲嘆世間炎涼難以捉摸:“我這就前去找父皇。”話罷趙葵彌便急急忙忙跑去找父皇。親愛的參珺弟弟,你怎麼能就這樣死去?趙葵彌此時此刻是所謂心不甘情不願。然而那位丫鬟還待在原地,剛反應過來三皇子趙葵彌的離去,連忙捂著眼睛回到另外的地方,被溫暖和煦的陽光盡情地招搖著,丫鬟終於敢睜開眼睛看看面前的場景,試圖去遺忘剛剛看到的屍體。只是那明媚的陽光,彷彿都沾染著獻血的味道,措不及防。
“父皇,參珺弟弟出事情了——兒臣剛想找參珺弟弟喝杯茶談談心,順便出去轉悠轉悠,讓丫鬟去通報,但是丫鬟跑出來的時候卻說,卻說參珺弟弟莫名其妙死在屋裡,屍體還未曾處理掉。請父皇趕緊隨兒臣前去,務必要把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讓可憐的參珺弟弟瞑目。”趙葵彌顧不得侍衛的攔截,直接衝進去稟告父皇趙參珺死去的訊息,絲毫不給思考的時間,彷彿是瘟神來雲麓國般火燒眉毛。
“參珺怎麼會無緣無故出事情,其中肯定有蹊蹺。”雲麓國皇帝拍案而起,眼裡流露出不相信跟慌張不安,就像是之前趙參珺被初嫿公主用靈芝竹節紋玉簪威脅時的模樣,神情甚是恍惚,如夢初醒,“走,趕緊帶父皇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父皇必須得好好調查清楚是否有幕後隱情——”
趙參珺屋裡仍舊飄散著難聞的鮮血味,短時間內怕是難以磨滅。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雲麓國皇帝都感覺到戰慄跟恐懼,聞著這種味道,他七葷八素到差點就要分不清哪裡是東南西北這裡是哪裡。作為他的父皇,雲麓國皇帝也不禁倒退幾步,素日裡在文武百官面前的氣勢全無:“參珺他到底惹了何人?此人手段兇殘,單刀直入,真是令人髮指,竟然會直接殺了參珺,血海深仇麼。”
不忍思量的場面,狼狽不堪。
荒謬絕倫
“父皇,兒臣發現參珺弟弟的身旁還有具屍體,說不定就是行兇之人罷——”趙葵彌驀然間想起旁邊還有具屍體,眯起眼睛隨著蛛絲馬跡推理著。此刻蹙著額的趙葵彌有些摸不著頭腦,遲遲不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能亂七八糟地揣測著參珺做過何事,“參珺弟弟雖然素日裡是水性楊花的性情,喜去青樓這種煙火之地。若是某些青樓的姑娘心不甘情不願,想要報復參珺弟弟的話,也不可能進到雲麓國的宮裡來,畢竟這些姑娘肯定未曾學過武功。然而這又是具女屍,看模樣怎麼有點眼熟?貌似是初嫿公主?父皇,您可記得初嫿公主有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就比如說有顏色比較深的痣或者疤痕?”
“顏色比較深的痣初嫿她並沒有,她打孃胎裡出來就沒有過痣,如若真的有痣,肯定也是顏色比較淺的痣,怕是早就看不清楚。只是疤痕,疤痕初嫿是有的,幼年的時候初嫿從烈馬上摔下來,是背面朝地,她的背就留下了條疤,後來御醫稍微將疤掩蓋過去,算是醫好了些,但是肯定還能看得很清楚。”父皇的手託著腮幫,思索片刻,腦袋也是不斷地想著這離奇而又突如其來的緊急事件,“後背的疤,後背的疤——若是真的要看初嫿她的後背可是要脫衣服的,只怕不是很方便?”
趙葵彌聽完父皇這番話,亦是愣住,果然是疼愛閨女就如同是掌上明珠的父皇,還是最疼初嫿公主,哪怕初嫿公主死了。當然,趙葵彌暫時不確定這具女屍是否是初嫿公主,只能這樣潦草地回應道:“那就趕緊把初嫿公主的丫鬟找過來,讓她看看這具女屍的背是否有著疤痕。事不宜遲,必須抓緊時間調查清楚,要不然傳出去,定會被五湖四海的百姓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話,或者就是任由茶樓的說書人亂說。那初嫿公主跟參珺弟弟就太冤枉了難道不是麼?”話音未落,素日裡最疼愛趙初嫿的父皇就應道:“誰去找初嫿的貼身丫鬟?趕緊的,誰願意去誰就趕緊去哪——”這種語氣許是要強迫侍衛都前去找初嫿公主的貼身丫鬟過來,聲色俱厲。
趙葵彌在這皇宮裡待得很久,不是不識相的人,懂得這種危急的情況下該說何話該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