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鄭荀,張大姑最近和他見面的次數確實頻繁到讓人生疑,張靜北心裡暗戳戳地想了許多次,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直接問了張大姑她的想法。
鄭荀?你問他幹嘛?張大姑奇怪地看一眼張靜北,想了想,又道,我和他的事兒沒你想得這麼複雜,他現在能有啥值得我和他一再交集的?開動你的腦子想想就明白了。面對他,面對一個外人,我首先是一個商人,而商人重利,我現在為什麼能和他心平氣和地坐到一塊說話,就因為他手上有值得我陪他坐下一談的東西,值不值得我投資、冒險,這是另外一回事兒。他想尋求我的幫忙,就必須給我相對應的代價,這點,他明白我也明白,其餘的,不必要想太多。
在一個男人有求於你時,你首先得明白,你和他的位置是不對等的,而兩人在地位不對等的情況下,除了利益,他沒有任何資本來跟我談其他。
第一,他不敢,第二,他不配。
…………女王大人威武!!!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碼完這章的作者君,給女王大人跪了。
第八十八章 改bug
鑑於女王大人氣勢日漸威盛;在開學之前;張靜北只好拎著包袱跟她一塊去跑工地,對材料;甚至有時候忙起來人手不足,他還得充當個打雜的。
張靜北做的很認真;哪怕張大姑教給他做的事情大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也照單全收,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幹,上輩子的經歷是他的不可或缺的財富,但是對比起滿打滿算在生意場上混得如魚得水、鮮有失手的張大姑來說,他還嫩得很。
上輩子因為出了鄭雲賢這個岔子,張家原有的資源幾乎被他利用透支,加之他本身走的就不是光明正大的道兒;因著鄭雲賢的需要和懇求;他在暗地做下的那些事情大多是以見不得光的手段爭取來的,若不是他還有幾分小聰明撐著,還有張大山恨鐵不成鋼之外的默默扶持;更兼最後還有個默默無聞的李博陽肯接手,張靜北不是被人害死就是被自己給蠢死。
論起他對人情世故的那點小經驗,說白了,十成有九成是虛的,水分太多,所以張靜北再活一世的優勢還真沒多少,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生意場上發展趨勢的預知優勢也將蕩然無存,如果……他還不去做些什麼的話兒。
張靜北心裡也明白自己幾斤幾兩,不用張大姑明說,該怎麼做他自己心中有數。
眼見著自家兒子日日早出晚歸,最為得意的是張大山,這老男人大概是覺得自己後繼有人,成日裡出門還愛騎著他那輛破高架子車,踩著兩個輪子載老婆去上班,翹著唇角一路小曲哼著,見著人也是笑臉不斷,簡直跟撿了寶似的,逢人就樂,搞的張媽媽滿臉哭笑不得,這男人怎麼年紀越大就越不著調呢?
不過,說起這事兒,張媽媽對自己兒子也是心疼得緊,每日張小北起床的時候她也跟著起,有時候張靜北起的老早,因為某些事兒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爬起來跑工地的時候,張媽媽幾乎是一聽聲響就跟著爬起來了,就為了能在兒子出門前給他做碗熱乎的粥飯,讓他吃得飽飽的出門。
就為這,每天早上難得的溫香軟玉沒了蹤影,本來還挺高興的張大山心情立馬大打折扣,虎著臉生了好幾天悶氣,等到張靜北後知後覺發現這事兒之後,心裡酸酸甜甜的頗為感概,總算體諒了一番父母的苦心,默默將時間調整了許多,也就不必張媽媽繃著根筋兒,聽著響就爬起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開學的前一天,李博陽終於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李博陽是直接去的張奶奶家,進門的時候張靜北還圍著張奶奶的灶頭轉來轉去,裡面有張奶奶特地給他做的粘油糕、紅薯煎、還有一盤芋藕粉,算著時間,沒幾分鐘就能出鍋開吃了。
張奶奶在院門前炸糖花生,見是李博陽,她老眼眯眯,唇角一彎愣是笑出兩朵漂亮的褶子花來,她朝李博陽招招手,溫和笑道,博陽來了,來找北北玩的吧?喏,在屋裡呢,你把這個帶上,北北也愛吃這個。
她的語氣和藹,連著語調都跟小時候一樣嗎,三分笑七分哄,看著他就跟看著她家小孫孫一樣,都當孩子一樣看待。
剛出鍋的糖花生有點燙,張奶奶炸糖花生是老手藝了,尤其這火候掌握是最重要的,多一分則焦,少一分則生而不脆,每次過年,老人家都要買幾大麻袋的花生回來,喊了隔壁的幾個小孩過來幫忙剝花生米,剝完了擼去紅皮曬一曬,隔天就能下鍋炸糖,熟了之後拿大鐵篩子一撈,晾上半個鍾,放嘴裡嚼著是既脆又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