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走。
山裡樹葉茂密,雨水被阻擋,江銘誠早早地把傘闔上,陽陽也嫌棄雨衣影響行動,央求著脫掉。
陽陽撿了根樹枝當令牌,發號施令:“豆子,衝啊!”
小兵豆子在草叢裡上躥下跳,時而跑遠,時而跑回來。
陽陽跑過來問道:“爸爸,能不能再讓豆子逮一隻兔嘰?”
“這個沒得商量,家裡還好幾只呢,再逮來一隻沒籠子養,你又不讓宰了吃,”最後一句話,晨曦的音量明顯調小。
江銘誠悄悄地彎起唇。
晨曦說的兔子是指年前康泰他們在的時候,豆子“笨狗碰上呆兔嘰”,誤打誤撞地發現的一窩兔子,一直養在家裡,過了個年,個個長得膘肥體鍵。晨曦不止一次盯著籠子裡的灰兔唸叨著兔肉大餐。
可陽陽每天放學都會挨個地喂兔嘰吃菜葉,晨曦也不敢偷偷宰了,就怕兒子問起來不好解釋。這種投鼠忌器的行為讓江銘誠暗自偷笑。
范家雙親的墓地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塊平坦地上,前面只有一棵樹齡不長的松樹,站在這裡向山下望去,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山下的房屋。
江銘誠隱約察覺晨曦的用意,晨曦把父母葬在這裡,是為了讓父母能看到他過得好不好。
晨曦放下籃子,拿出工具把墓旁邊的雜草細細剷除,江銘誠把祭品一一擺好,點上香燭,陽陽也懂事地不再亂跑。
晨曦點燃紙錢,放在銅盆裡,又拿出一疊給陽陽:“陽陽,這是爺爺奶奶,快給他們問好。”
“爺爺奶奶你們好,我是陽陽,這是爸爸和。。。。。。和。。。。。。另一個爸爸,”也許想把晨曦與江銘誠區分開,小傢伙想得好費勁。
江銘誠笑道:“爸媽你們好,我是陽陽的另一個爸爸,”江銘誠說的時候看向晨曦,別含深意的眼神惹得晨曦心亂跳幾拍,“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與晨曦一起過日子,您二老放心,我會保護他,不會讓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