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盡職盡責,今天被人數落一通,也很委屈。
中年女人道:“小王老師你給我說是誰打的,我咒死他全家。”
一個大嗓門女人情緒激動地指著胖女人說道:“咒死誰全家?你說咒死誰全家?”
“誰打的我就咒死誰全家,我提你名掛你號了?還是你心虛了,我看就是你家孩子打的吧?”中年胖女人看女人身後的張遠,目光像是淬了毒。
“你孩子是被打腫的?我看是吃腫的還差不多,我家張遠說了,是你家孩子先把他推倒,”張遠的母親同樣不甘示弱。
江銘誠故意忽略這邊的熱鬧,在一群孩子裡尋找他家小孩。
“陽陽?”
“爸爸,今天怎麼是你來的?”
江銘誠接過小孩的書包:“我來接你不開心?”
“開心,”陽陽抱住江銘誠的脖子。
江銘誠抱著小傢伙往回走,他沒興趣管閒事,特別是兩個中年婦女在吵架。
倒是陽陽被江銘誠抱在懷裡,高度恰恰能看到裡面的人吵架,於是道:“爸爸,今天是李自強不排隊,還把張遠先推倒,我看到了。”
“別走,是不是你說的?你給我作證,不是我家遠子先動的手,大家都看看啊,”張遠的母親一下子衝出人群,拽住江銘誠的衣服,一邊求大家聲援,一邊示威地對中年女人笑道,“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講?”
江銘誠被人死死抓住不放,臉拉了下來。
“一個娘不知的野種說的話你也聽?我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打了我家小胖,你就得賠。不怕告訴你,我孃家有人,敢告我你試試。”中年女人鼻孔朝天,不堪入耳的話從她的大口中傳出。
江銘誠本想甩開麻煩,聽完這話腳步一頓,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什麼靠山能讓你這麼囂張。”
中年女人不理會江銘誠,挺著肥肚腩指著張遠的母親狠聲道:“我告訴你,我親妹妹你們村隊長家的,惹了我你家別想有好果子吃。”她是想給兒子討公道,但並不是沒腦袋,她拿捏不準江銘誠的身份,有些畏懼。
什麼時候村隊長這麼有職權了?江銘誠覺得自己要是跟這無知女人說下去就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金玉鳳,你要吵架就衝著我來,別陰陽怪氣指桑罵槐。你不就有個妹妹叫金秋芝嗎?我們青山村誰不知道就是個潑婦把我們村長氣病的?我看那田勝利就是瞎了眼才能看上她,一個寡婦不守婦道,整天弄些醃酸事,你也不嫌害臊?”張遠的母親認為江銘誠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立馬有底氣。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開始對著中年女人指指點點。
***
吵鬧嚷嚷聲拋之身後,江銘誠緊緊抱著陽陽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走了很久,江銘誠苦澀道:“對不起。”對不起讓你無端承受這種輕視和謾罵。
陽陽知道爸爸的心情不好,親了親他,微笑道:“沒關係。”
小傢伙明朗的笑容化解了江銘誠心裡的陰暗。
***
“豆子!”
“嗷嗚!”
一到家,小孩就蹬著腳下地,與大金毛狗撲在一起,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
江銘誠看到晨曦繫著圍裙,皺眉問道:“不是讓你好好睡覺,怎麼又起來了?”
晨曦挑眉反問道:“我不起來,午飯你上哪吃?對了,今天做了回家長,感覺如何?”
江銘誠:“。。。。。。”他能說差點吵起來嗎?
第59章
民間諺語道;清明前後;種瓜種豆,指的是清明一到,氣溫回升更快,春耕播種就要開始。清明節氣對農人來說;是播種的好日子,對城市人來講,卻是可以逃出水泥鋼筋築城的牢籠來到郊外踏青的好機會。
天色灰濛濛地;還飄著如絲如網般綿密的細雨;晨曦挎著籃子,籃子裡放著紙錢、蠟燭、酒食、果品和鐮刀鏟子,他準備上山祭拜早已亡故的雙親。
其實年前的時候晨曦來過一次;只是青山村的習俗向來是只允許清明掃墓,所以上次的時候,晨曦並沒有清掃墳頭的雜草。
江銘誠給陽陽披好雨衣,自己撐著一把雨傘走到晨曦身旁:“出發吧?”
晨曦點頭,陽陽一馬當先,豆子緊跟其後,它身上的毛沾上雨,卻沒溼透,顯得毛色更加金黃,歡快地圍繞小主人奔跑。
穿過竹林,三人緩緩向上爬,上山的路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路面,沒有石階,只能沿著別人走過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