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塹奈普率且黃�饕丁�
但索蘭特對此很滿意,因為這就是他父親曾經用過的紋章。當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不止一次見過父親撫摸著畫著如斯圖案的陳舊羊皮卷嘆氣,有時還會落下幾滴濁淚。現在他終於讓自己的家族重新成為了佛倫斯王國貴族的一員,心中的那份喜悅無法用言語形容。
六人六馬,一面旗幟,行走在略顯喧鬧的大道上,絲毫不起眼。該繞道繞道,該停留停留。哪怕是一名英雄的男爵,走在商隊面前,也就這麼大點面子。
“內戰之前,他們絕對不敢這麼囂張!”在第五次被商隊堵住去路的時候,索蘭特忍不住抱怨道,“現在的商人全都爬到上面去了!”
維克多在一旁聽著,用力咳嗽了一聲,腦袋朝身後擺了擺。
“啊,對不起,我並不是那個意思。”索蘭特一拍腦袋,回頭對一位侍從點頭致意,“我只是……”
“算了。”維克多見索蘭特語塞,抬手製止了他越說越錯的可能,回頭道,“蘭斯,我代表齊柏林男爵向你道歉。”
-----------------
蘭斯。克爾是第二個前來應徵的侍從。當他來到齊柏林男爵府邸門口的時候,並沒有大聲叫喊——門口已經有門房了。
“你好,請問齊柏林男爵大人在嗎?”蘭斯彬彬有禮地對著門口站著的光頭矮個少年問道,“我是……”
“你是來應徵侍從的嗎?”那少年嗓門很大,幾乎可以當作活動的門鈴來用,“等著!”
這時候,住宅二樓的窗戶探出一個腦袋,正是維克多的臉。
“讓他上來吧!”他喊道,旋即把頭縮回去,對索蘭特嘟囔道,“我就說他能當門鈴用吧。”
當然,樓下的兩人是聽不見這後半句的。那矮壯少年扭頭衝著視窗點一點頭,然後粗聲粗氣地對蘭斯說:“你,跟我來吧!”
蘭斯微笑著點點頭,微微躬著身子跟在這少年身後,走進了索蘭特的家。直到站在索蘭特與維克多的面前時,他的笑容也沒有絲毫減退,彷彿那表情天生就長在他臉上一般。
“男爵大人。”站在索蘭特面前的矮壯少年卻是徹底變了一張臉,從原先的不耐與不屑變成了恭敬與崇拜,“人我已經帶到了。”
那刻意做出來的柔和語氣讓索蘭特和維克多齊齊打了個寒戰,好在衣服夠厚,沒有失態。
“很好,辛苦你了。”索蘭特說,“你先去外面等著吧。對了,以後再見到我……隨便你用什麼嗓音說話吧。”
“是!!”矮壯少年的聲音又變回了活動門鈴的狀態,震得屋子裡的三人都變了變臉色。維克多與索蘭特目送那位侍從離開之後,一齊將視線投向蘭斯。剛才蘭斯的臉色雖然也有些變了,但那只是近距離承受音波攻擊的正常變化。他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顯得和善可信,就好像……一個商人?
確實有些商人的味道。蘭斯的頭髮是黑色的,微微卷曲,貼在腦袋上,顯得很沒有精神的樣子。一雙眼睛雖然看起來可親,但仔細看時,總是在不停地轉動,似乎心中無時無刻不在盤算著什麼事情。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那張正微笑著的嘴唇,薄而細長,很是精明的樣子。
“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索蘭特在書桌後面坐下,展開一張莎草紙,用邊上的鵝毛筆沾了些墨水,看著蘭斯。
“尊敬的齊柏林男爵閣下,還有維克多騎士。”蘭斯分別朝兩人欠身致意,“我是蘭斯。克爾,加羅林。克爾男爵的第三個兒子。”
對於一般有些底蘊的貴族來說,報出這些資訊已經足夠了。聽的人會在腦中搜尋“克爾”這個姓氏的來龍去脈,說的人則會靜靜等待對方對自己的姓氏作出反應——這就是紋章學在貴族之中顯得很重要的一大原因。
但索蘭特沒有那份底蘊,更何況“克爾”這個姓氏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請原諒,但是我並不是特別瞭解克爾家族。”索蘭特抬起頭,嗓音沉穩,絲毫不以自己的無知為恥,“請問您的父親擔任的職務是?”
只要知道這個就足夠了。一家之主的職位往往決定了這個家族的地位。
“哦,是我疏忽了。”蘭斯一臉歉意,“我的父親只是一名商人,並未擔任王國的任何職位。齊柏林男爵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事實上整個佛羅倫蒂諾也沒多少人聽說過家父的名字。他的爵位是透過捐助國王的事業獲得的,平時也不參與王國貴族圈的交際,所以沒有名氣。”
原來如此。索蘭特想起了當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