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電話的,Please!」
對面的洋人微笑著拿出電話,他急急地撥通了唐彬的手機,我的音樂響著。已經有兩個中國的女服務生落了淚。世上沒有比身在異鄉而聽到民樂的情景更讓人有落淚的情愫。周圍開始有小聲的話語,我的長髮隨著起伏的不停的飄動。
離別,離別的篇章,我狠狠地敲打的琴鍵,從來不恥於在彈琴時過度誇張的我、此刻卻用力地甩著頭髮,讓淚水像汗一樣飄灑出去,再也不要回來。
「喂?」唐彬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他拒絕了樸正歡和蘇怡的邀請,一個人摸著我送他的那塊玉。
「唐彬!」
「花文啊,你不是出差了嗎?」
「是是!我知道,我。。。。。。我在東京呢!我碰上樑祝了!」
「你胡說什麼呢。」唐彬的手緊張起來。
「不是不是!是艾樂直,是艾樂直!你聽!」花文舉著手機跟只貓似的走到琴旁邊,正是愛情的主題小節,馬上就要化蝶昇天了。
琴聲結束,我看到了花文舉著手機的樣子笑了一下。電話裡傳出怒吼:「艾樂直!」我微笑,不說話。
「你在哪兒!」又是一聲怒吼。
我在哪兒,花文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我笑笑轉過身要出去。
「花文,你把他給我帶回來!」唐彬怒吼著。
我拿過電話:「唐彬,好久不見。」
【第十九章】
「樂直。。。。。。我求求你,回來吧。或者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接你。」電話那邊的唐彬苦苦的求我。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現在在東京。可是晚上我就不在了,我的飛機還有四個小時起飛。你來不及了。你現在去辦簽證,得至少兩個月,兩個月以後,我還會回到我待著的地方。」我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冷冷地說,「生活就是生活,不是電影。你活得男人點兒。」
「艾樂直!我。。。。。。求求你。」
我聽到了他的哽咽。我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媽的,好久沒在醒著的時候哭過了。
「唐彬,好好過日子,照顧好你爸你媽。」我掛了電話,「花文。我是來東旅遊的。別讓他浪費錢過來找我。就算我在這兒。東京的面積不知道是北京的多少倍,人口不知道是上海的多少倍。他根本找不著我。」我拿出機票:「我真的是今天晚上的飛機。」
花文想看看機票,我立馬兒塞口袋兒裡了:「我先走了,你讓他。。。。。。好好過日子。」
花文沒有攔著我,只是傻B似地看著我出了門,我難受。
走到自動售貨機,買了一包十毫克的七星,聽說跟中南海是一個味兒的,我沒抽過的煙。找了一個街邊的公園兒,坐在長椅上抽著。
旁邊兒一個抽菸的中年男人看著我笑了笑問:「小兄弟,你是外國人吧?」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繼續抽菸。
「哪個國家的?」他又問我。
「中國。」我回答。
「中國?從你的臉上可看不出來啊!」他表示驚奇。
我已經有點兒生氣了,你以為中國人長得全是張藝謀電影兒裡那樣兒嗎:「你去過中國嗎?」
「沒有。」他笑了笑,又問:「你是一個人嗎?」
「是。」我不想和他吵。
「不害怕?」他問。
「為什麼要害怕?」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啊,一個人在外國啊!」
「一點兒也不。」我笑了笑。有什麼好怕的。
「唉呀,到底日本還是個好國家啊,很安全!跟中國比起來。」他得意起來。好像有好多外國人跟他誇過日本比自己的國家好似的。BK的,小爺爺今天給你上堂課。
「不。」我冷笑了一下:「我,作為中國人,到哪兒都不害怕。」
「嗯?為什麼?」他不解。他估計我要說我們國家人口眾多、地大物博,呵呵,這些都是他媽沒用的廢話!要來就來個狠的!
我站起身,扔了菸頭兒,笑了一下:「因為我們國家有原子彈。」
他立刻無語。
我轉身離去。
慢慢地走在東京的街頭,周圍滿是聖誕的氣氛,一個人的孤單,唐彬,成為一個男人吧。別讓哥們兒失望。讓自己聰明起來,假如我們還有一些個心有靈犀。
入夜。
我找到程明光和餘真,和他們一起回了北海道。東京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