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也撐到自己的彎刀背上,死力頂住。那鈍鈍的刀背,居然也就這樣將自己的手割得破了,鮮血長流!
秦霄想著被闕特勒殺死的數萬靈武百姓將士,心中已是一股沖天的怒火,恨不能馬上就將他大切八塊!此時使出了渾身的力道,要將闕特勒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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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特勒感覺有些不妙——這個漢人將軍,好強的氣勢和力道!瞅了個間隙,圓掄一刀居然把秦霄的力道卸了去,然後飛快絕倫的一刀朝秦霄面上切去!
秦霄心中泰然如山,一縮肩頭,自己的長刀不等力道衰竭,朝闕特勒脖頸間抹去!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各自驚叫一聲分得開了,秦霄看了看自己的刀頭,上面挑著闕特勒的一個耳環,自己的獅蠻盔的帽纓,也被他削去了。
秦霄一甩刀,將耳環扔得遠了,自己扯下頭上的頭盔朝旁邊一扔:“來啊,小畜牲!”
闕特勒也感覺耳邊一陣劇痛,用手一摸,居然被生生的扯破了,鮮血長流,不由得也心中一陣大怒:“我要殺了你!”
兩人又這樣殺到了一起,方圓一丈之內,刀光劍影,無人敢於近身!兩個手執帥旗的旗手,猶豫的旁邊逡巡。整個戰場的核心,都移到了這裡。
寬逾數里的大戰場上,唐軍和突厥人的戰鬥,勢均力敵。突厥人原本低落計程車氣,因為闕特勒的到來士氣大震;同樣被闕特勒打得有些瞢了的唐軍,也因為秦霄的飛馬馳援,而倍受鼓舞。
唐軍和突厥人,就像是兩隻同時發瘋了的巨獸,不顧自己傷亡的要置對方於死地,開始了近乎於瘋狂的撕咬和拼殺!
秦霄與闕特勒,兩人心中都怒氣填胸,恨不能將對方撕成八瓣,什麼殺手鐧都使了出來。只見二人刀光森森,火星四射,眼神稍拙一點的人,都看不清那煙塵之中,二人在幹些什麼,唯有聽到那壓住一切的刀兵相接之聲。
秦霄的頭髮,也不知怎的就散落了,披頭散髮的如同魔神,眼睛裡戾氣大盛,狂吼著又將闕特勒壓住。
闕特勒三角眼也瞪得圓了,鼓起渾身的力氣,像一頭草原雄獅一樣嘶聲大吼,死活不肯後退,右腿往後死命一蹬將身體固定住了,左膝就往秦霄腰間跨下頂來。秦霄魚死網破般的就地一矮,一個掃堂腿踢了出去,正中闕特勒腳踝,闕特勒的一膝蓋,也頂到了秦霄的大腿之上,二人同時轟然倒地,手中的刀也都散落到一邊。
闕特勒顧不得腳踝劇痛,一眼瞅到了秦霄身邊的帥旗使,就地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騰空而起,將那名帥旗使連人帶旗踢了出去,一扭跨騎到馬上,旁邊馬上有人給他扔來那杆銀槍。轉眼一看秦霄,也已經騎上了馬,手上綽著鳳翅鎦金鐺,正朝自己殺來。
闕特勒腳踝被踢得傷了,但此時上了馬也算是彌補了這個缺陷,滿胸怨怒的又朝秦霄衝殺過來。與此同時,秦霄的將旗倒在了地上,那個掌騎使也已經被亂馬踩死。好不容易有一個騎尉把將旗拾起,又被亂箭射得穿了胸。死死抱著將旗不肯倒下,口中鮮血長流。突厥移涅的幾個鐵衛騎,也趁勢朝秦霄殺了過來,要為移涅報仇。
陣邊張仁願連聲大叫道:“眾驍將中候,速速上去給秦將軍幫忙!”
郭子儀一咬鋼牙,就要衝出去。但想到秦霄的軍令。只得恨恨的忍了下來,牙齒將下嘴唇都咬得破了。他太清楚秦霄的為人了,像說出的這種話,一定是要說一不二不能打折扣地。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也要遵守。而且,現在這時候,為了救秦霄而衝殺出去,只會讓秦霄悖然大怒,將他大罵而回。郭子儀心裡暗暗道:師父,徒兒時刻謹遵你的將令,對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與尊重!
旁邊的墨衣早已芳心如絞,再也按捺不住了,此時與那幾名驍騎中候一起衝出,朝戰團中殺去。
闕特勒加上幾個突厥鐵衛騎的輪番攻擊,旁邊的唐軍又水潑不進,秦霄頓時有些落了下風,雖然自保有餘。但要想這時候再拿下闕特勒,似乎希望也已經變得渺茫起來。
秦霄披頭散髮,宛如瘋狂地魔神,將那柄鳳翅鎦金鐺舞得如同盛怒的黃龍,將闕特勒和鐵衛的攻勢一一化解。闕特勒心中又驚又怒,恨不得馬上拿下秦霄,將他砍成肉醬,但又一時鬥他不倒。自打從出道以來,六伐胡州兩敗唐軍,在靈武軍中單槍匹馬殺了個三進三出,也沒遇到過一個對手——今天在這裡,居然遇上了一個將自己挫傷的秦霄!憤怒之餘,心中的興奮也空前爆棚!
反觀秦霄,也對這場大戰覬覦已久,此時也完全迷失在那種酣暢淋漓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