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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和華萊士提交論文時,協會不在這個地方。它是後來才搬來的——事實上,提交論文時他沒到場。像往常一樣,又病了。”

自己幹嗎會是這副模樣?他當然清楚——他感到很不安,但他不想再去細想那個問題。

“不過他們有一些很有意思的畫像。我這裡還找到一些卡片。”

他把兩張剛剛看到的畫像的4×6英寸影印件遞給她。達爾文佝僂著身軀,肩上扛著沉重的愚昧世界。他留著銀白的長鬚,穿一件深色的外套,面色憂鬱如耶和華。而華萊士則輕鬆地坐在椅子裡,旁邊掛著一幅熱帶雨林圖。一本書像只漂亮的綠蝴蝶停在他膝蓋上。他戴著一副金屬絲鏡架的眼鏡,兩眼炯炯有神。

“難分伯仲”,她開啟一張卡片說。裡面是一枚百週年紀念黃銅徽章的複製件,上面寫道:

查理·達爾文

與阿爾弗雷德·魯塞爾·華萊士

於1858年7月1日

在林奈協會的一次會議上

就《自然選擇下的物種起源》

第一次交換意見

1958年7月1日

“我們去喝一杯”,她突然說道,“我想你該喝點什麼。”他試圖找個藉口,但她已挽著他的手臂,拖著他朝皮卡迪利大街走去。她的眼睛一面往前面的街上掃描。

“沒酒吧的”,他說,“你要找的時候總是找不到的。”

“在我記憶中,你這老毛病還是隨身攜帶啊。”

從她不太地道的英語中,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聽出她生動的新澤西地方語味道來。

他們選定一家小飯店。他徑直望靠窗的一張桌子走去,因為外邊的行人多,可以調節一下談話的氣氛。一位系白圍裙的女服務員悠然地走過來。他要了一杯啤酒,她則爽朗地要了一杯雪利酒。

“準確地講,你是什麼時候變成英國人的啊?”他問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某個特定的時刻讓你變成了英國人?”

“你真搞笑。如果你指的是吻兩面臉,那任何在這裡住得久的人都會這樣的。”

“沒錯。但你學得太快了吧。是在希思羅機場等計程車的時候嗎?”

“如果你真要知道——是在排隊的時候。”

“我發現你還是沒變,學什麼都快。”

“你才是明顯的一點沒變。”

他沒有回答。變——她哪知道他改變了多少!

“你什麼時候迷上達爾文的呀?”

“哦,我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