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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聽,竟是秦平真在與黃天澤說話。既然選在書房側室談,必定是有意保密之事,她也不便在這豎著耳朵偷聽。她轉身就要離開,突然,她聽到一個引她注意的名字——黃承安!

提起真氣運著輕功,她逃離了黃天澤的書房,是的,是逃。倉皇而逃。

當蘇小曼見著黃承安時,他正提著筷子要享用他的午膳。他還沒來得及弄清蘇小曼這麼風風火火的為何而來,就被她搶去了筷子,眼見著他最愛的酥滑肉片就這麼“叮咚”落地了,他心痛不已。

蘇小曼可沒工夫理會他憂愁的目光,拿出隨身帶著的銀針對著桌上的菜碟就是一頓亂插,終於,在插過芙蓉雞優雅翹起的臀部後,銀針泛起了邪惡的黑色光澤。

見著此番景象,兩人皆深深抽入了一口冷氣,在默契對望一眼後,黃承安對著蘇小曼拱拱手,“多謝娘子救命之恩,承安無以為報,還望娘子以身相許。”

被他這麼一玩笑,蘇小曼緊繃的心突然鬆懈了下來,唇邊也蕩起了笑花,她揚起頭對黃承安道:“咱們奔吧!”

………【79、史上最悠哉的私奔之旅】………

所謂,人不私奔枉少年。要說蘇小曼這回可是絲毫沒有了猶豫,說奔咱就奔,兩人收拾了個簡單的包袱,趁著月色,當夜就跳牆偷偷離開了黃府。

“我們要去哪?”蘇小曼一臉茫然地站在剛躍下的黃府圍牆外,這才突然發現,由於行動過於倉促,竟然連逃跑路線都還沒有進行周密的謀劃,衝動果然是魔鬼呀!

黃承安拿下跳牆時沾落在她髮絲間的樹葉,安然地笑笑:“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不過,首先要離開這裡。”說完,他對蘇小曼眨眨眼,接著走到巷口對著暗處打了一記響指。“啼啼噠噠——”,黑暗中竟傳來了馬匹行走時的踢踏聲。

這絕對是一副埋沒在黑暗下不易被人察覺的圖景,而這個身著寶藍色布衣,頭戴斗笠遮面,駕著一駕極樸實的馬車走出了暗處的男子,絕對有做奸細的潛質。那被斗笠完全遮住了的面容帶著一份神秘感,若不是見著這女子不能及的身形和這粗獷的駕車姿勢,蘇小曼甚至無處知曉他是男是女。

“上車吧。”黃承安打斷了蘇小曼對斗笠男直勾勾的注視,牽著她走到車邊,拉開布簾示意她先上車。哪知這蘇小曼雖是乖乖被他牽到了馬車邊,但視線始終在垂首站立馬車一旁的斗笠男身上游蕩。嘿!”蘇小曼轉身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在斗笠男肩上,熟絡的像是自小一塊光著屁股長大的哥們,“你小子大半夜的還帶個斗笠扮什麼神秘呀!”——!難道扮神秘還要分白天黑夜?!

斗笠慢慢上揚,一張菱角分明的冰雕臉一點一點曝露在十六皎潔地月光下,澤出清銳的銀色光芒。清涼之感四溢開來,讓人聯想去年某涼茶館的宣傳詞——“透心涼,心飛揚。”

不過很可惜。當他地全貌整個展露出來時,蘇小曼已經被凍成了冰棒。著實沒機會感覺到除自己的身體外,更清涼地地方了。這一筆一劃乾脆勾出的清晰臉廓,橫縱直長的濃墨劍眉,細長輪廓的菱形冷眸,尖挺的鷹鉤鼻。薄而銳無血色地唇,這人整個就是一尊面無表情的冰雕石刻。而且,若是他將眼向你一望,你立即就能感覺到一陣冷風過境,而且這風,還是發源於西伯利亞!可以想象的寒——

而咱們蘇小曼倒不是被這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給刮成冰棒的,確切說來,斗笠男從頭到尾就沒正眼看過她。蘇小曼只是為自個認錯了人,小小的裝個僵硬來逃避一下尷尬的氣氛而已。這能怪她嗎?就這身形!這姿態!這裝束……呃。好吧,這衣服質地是差了點。但就他這一黃承安的小跟班樣,不也讓大夥都以為是寶瓶那傢伙嘛!

好不容易解凍了的蘇小曼拉拉黃承安地袖擺。“上車吧,我冷。”——確實。六月的天……夜晚比白天是冷多了。

拎開布簾。蘇小曼再次愣住了。這外似簡陋的馬車,裡外咋差別那麼大了!這馬車從外面看。確實是普通地讓人覺得,這是誰家砸鍋賣鐵換來的活計工具,一看就讓人想丟兩個錢,得以表達一下自個地善良。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銅板砸進去地馬車內部,別有洞天——厚實的軟墊鋪滿了整個底坐,及背靠,躺上去後,整個人向下陷幾許,有力地緩衝了馬車奔跑途中帶來的震盪。軟墊上頭還鋪著玉珠席,一絲一絲透著涼意,輕輕鬆鬆便驅散了車內的悶熱。這比她在西泠門的木板床可強多了!

馬車中間還置了一個固定的小几,上面放著幾隻小碟,小碟裡擺著幾樣精緻的小點心。蘇小曼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塊就往嘴裡塞,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