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救我的卻是那位師兄,他沒有扔下我,反而是一路護著我逃了一天一夜,後來我們終於逃到了山門口擺脫了太陰門的人,那位師兄卻因為傷勢太重死在了玄天門的大門口……”
“包穀,你總說是我救了你,你總說玄天門是你的家,但你知道嗎,是玄天門救了我,是師傅和玄天門的同門救了我,沒有玄天門就沒有今天的我……”
玉宓伏在包穀的肩膀揪住包穀的衣襟悲聲低泣。
玄天門窮,所以大家爭奪修仙資源會爭得很厲害。玄天門太窮,爭也爭不到多少,再加上與太陰門的仇怨極深,所以在她修行到築基期後經常跟著師兄弟們去找太陰門的弟子打拼修仙資源,修仙路上,每一步都有這些師兄弟們的影子……一日之間,當年一起練功一起打拼的同門還剩下幾個!玉宓的心都在泣血,泣血地痛。
包穀緊緊地抱住玉宓。她沒想到玉宓會這麼難受。在以前總覺得師姐的心是冷冷的,總冷冰冰地拒人於千里之外,對誰都不親近,從來沒有想到她師姐會這麼在乎同門師兄弟的生死。她忽然覺得她師姐許多次不顧自身性命地捨身護她,不是因為她兜裡裝有多少寶貝,而是因為她是她師姐的師妹,她的修行實力低,她弱小。
包穀不知該怎麼勸玉宓。她看到豐夢龍在屋門口探出顆腦袋,喊了聲:“豐師兄”,同時神念探到不少同門都聚在門外。她趕緊打了個手勢讓豐夢龍他們離開。
豐夢龍輕“咳”一聲,踏進屋在玉宓的身邊盤膝坐下,喊道:“玉宓師姐……”一臉看笑話的樣子,就只差沒說:“喲,師姐,你還會哭啊?”
玉宓悶悶地低斥一句:“滾!”她坐起身,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抹去臉上的淚狠狠地瞪向坐在旁邊的豐夢龍。
豐夢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然後爬起來就往外跑,說道:“看吧,我說只要我坐進去不用哄師姐準就好了。我豐夢龍是什麼人?包治各種不痛快。”
玉宓原本沁滿酒意通紅的俏顏此刻更是紅透,一道靈力捲住手中的四階猴兒酒便朝外面的豐夢龍砸了過去。
一陣歡呼聲響起,一眾師兄弟蹦起來就朝那葫蘆四階猴兒酒搶去,鬧得格外地歡實,而紫天君居然視而不見。
包穀沒找到手絹,只好用自己的袖子替玉宓擦拭臉上沒幹的淚痕。
玉宓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經過豐夢龍和眾人這麼一鬧,心裡再沒那麼難受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哭,她沉沉地嘆口氣,說:“布個隔絕氣息的法陣讓我睡會兒。”
包穀趕緊起身去替她師姐布法陣,還把她那已經收起來的虎皮床鋪得好好的。
玉宓起身挪在虎皮床上坐下,她沉沉地嘆了口氣,抬起一雙染滿酒意的眸子看向包穀。
包穀把玉宓按倒在虎皮床上,扯來一張虎皮給玉宓蓋上,說:“醉了就睡,不然會丟人的。”
玉宓輕輕合上眼,說道:“我沒醉。謝謝。我沒事,只是一下子聽到這訊息有點接受不了。”她為自己的丟人舉動找了個藉口。
包穀“嗯”了聲,坐在玉宓的身旁不反駁。
玉宓不再說話,她暗中運功打算化去體內的酒氣,可是整整一葫蘆多的四階猴兒酒灌在胃裡,隨著她的運功酒氣和猴兒酒的靈力都散在經脈中,非凡未能化去酒氣反倒是醉得直接酣睡過去。
包穀見玉宓睡覺,暗道一句:“還說沒醉!”她在玉宓的身邊坐了一會兒,見玉宓睡得極沉,並有別的動靜和不妥,便起身去找紫天君。
包穀在紫天君的木屋中見到紫天君,她抱拳行了一禮道:“見過師公。”
紫天君輕輕點頭,對包穀說道:“坐吧。你是想問你師姐剛才的事?”
包穀“嗯”了聲,說:“師姐剛才的樣子有點嚇人,而且師公,你為什麼會大吼兩聲還震得師姐都吐血了。”她面帶困惑地說道:“還有,師姐吐血了,但我看她的面色不像受內傷。”
紫天君抬眼看向包穀,沉吟不語。
包穀問道:“師公,師姐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紫天君搖搖頭又點點頭,最終嘆了口氣,說:“說不妥確有不妥,說沒事也確實沒事。”
包穀糊塗了。
紫天君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他沉吟半晌才說道:“她確實沒有大礙,剛才那反應只是乍然聽到噩耗悲怒攻心差點走火入魔。修仙者最忌的就是心神不穩,莫說你師姐,便是當年南山前輩也在大悲之下迷失了很長一段的心智。”
包穀眨眨眼,問道:“這就是走火入魔的樣子?難怪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