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我師傅他……”
紫天君說道:“你們剛撤走,靈雲峰的護山法陣便被司馬家家主所執的化神期寶鼎擊破,寶鼎擊碎靈雲故峰山巔,將祖師爺所埋的玄天玉府轟了出來,為了護住祖師爺留下的寶藏不讓其落在四大勢力手中,玄天門唯有不惜代價地死戰。”
玉宓聽到“死戰”兩個字時只覺渾身冰涼如墜冰窟。
紫天君說道:“如今玄天門除了隨你們撤走的年輕一代的弟子,就只剩下你風師伯和牛長老,你陳師伯……外面的那條大蛟便是你陳師伯。”
玉宓手腳冰寒全身寒透,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包穀喚道:“師姐……師姐……你別傷心,別……當心受了身子……”她明白那種難受,她看到師姐這樣,她難受。
玉宓回過神來,深吸口氣,說道:“我沒事!”說罷朝紫天君行了一禮轉身出了木屋。
包穀趕緊跟在玉宓身後追出去,說:“師姐,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可別憋著。”
在院子裡修行的眾弟子見到玉宓出來紛紛圍到玉宓身旁喚道:“玉宓師姐——”年輕一代裡實力最拔尖的玉宓,入門不過五年時間便是金丹中期的實力,在門派遭逢大難的時候不顧自身性命把他們從戰火中搶救出來保住了他們,令他們對玉宓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玉宓抬眼看向圍在自己身旁的這些師兄弟,發現少了許許多多熟悉的面孔,曾經在傳功殿外一起練功、一起切磋、一同比試爭奪排名和獎勵的許多同門同輩都不見了……
包穀從來沒有見過玉宓這模樣。
圍在玉宓周圍的同門師兄弟都被玉宓的樣子嚇著了。
玉宓明明是火靈根修煉的是火屬性的功法,此刻周身上下卻散發著寒冰來自地獄的恐怖氣息,她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眸色淒厲,宛若一隻從煉獄裡出來的復仇厲鬼。
木屋中的紫天君感覺到什麼,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沉聲一吼:“玉宓!”雄渾沉悶的聲音宛若一道驚雷劈下!
玉宓倏然轉身森冷的眸光緊緊地逼視著紫天君,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濃裂的殺意!
紫天君再次一聲暴喝:“玉宓!”聲若滾雷一潑又一潑地朝玉宓捲去,撞得玉宓渾身一顫,“噗”地一聲噴出口鮮血,右膝一軟,單膝跪立在地。
包穀趕緊蹲下身子扶住她師姐,嚇得臉色煞白地叫道:“師公……”
紫天君沉沉地嘆了口氣,說:“沒事了,扶她去休息吧。”
包穀把玉宓扶進自己往的木屋中,摸出一葫蘆四階猴兒酒遞給玉宓,擔憂地喚道:“師姐……”
玉宓接過包穀遞來的猴兒酒仰起頭“咕咚咕咚”狂飲,一葫蘆猴兒酒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喝得雙眼通紅眼睛也紅了,思緒也飄遠了。她永遠都記得自己歷盡萬般艱難去到雲城想入修仙門派被太陰門的人一腳踢翻滾下高臺時的悽慘無助,她永遠都記得她師傅領她進玄天門、傳她功法、給她珍貴無比的靈藥寶衣離火劍,她永遠都記得那些與自己一同修煉一起練過功、打過架、翻過臉、互相看不順眼、勾心鬥角地爭名次爭資源的同門師兄弟。她永遠都記得她有一個師兄和她起衝突被執掌刑堂的風長老狠削過一頓,沒過多久,她外出遇險發出求救訊號,那位師兄看到求救訊號火速趕來支援,見到是她依然出手相助,為了救她和人拼得渾身傷痕累累,後來終於脫險,那位師兄一抹嘴角的鮮血,扔下句:“別感激老子,雖然老子看你不順眼,但如果看你死在別派弟子手上老子會更不順眼!”拖著傷重的身子飛走,然後一頭摔下再也沒有爬起來。當年和她一起伏擊太陰門弟子的那群師兄弟們,如今是一個都不剩了,偷朱投師伯的師姐也不見了……
玉宓問:“包穀,還有酒嗎?”
包穀又給了玉宓一葫蘆。
玉宓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後身子一軟,將頭靠在包穀的肩膀上,兩行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淌下。她哽咽著說道:“包穀,你沒在傳功殿練過功,沒和這些師兄弟們一起學過劍術、煉丹、煉器,你不知道什麼叫同門情誼……”她雙眼含淚地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朱投師伯有個真傳弟子,上煉丹課的時候經常炸爐,每回上煉丹課的時候我們都坐得離她遠遠的,然後等著她炸爐看放煙花,但是她每次有煉成的煉氣丹都分給我們……”
“曾經有個師兄,我們在月考比試上,我對他下黑手,比試結束後,他找我麻煩與我打了一架,風長老算他挑起私鬥狠狠地削了他一頓,後來沒過多久,我外出遇到太陰門的人,被打成重傷,我發出求救訊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