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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麗王朝的開國之君之所以定都於京州,正是為了抑制東狄、北卑南侵的野心,也有利於我們集中全國之力,對他們施以痛擊,以震懾其野心,力保我東北、西北邊境的安寧,我朝北部、東部、西部邊疆能保二百年的平安正是基於此。雖然如今東狄、北卑佔領了動雲關、雞鳴關,可那是他們趁我朝先皇帝薨,陛下您剛剛登基,再有中州大地震這等天災突發,造成民心不穩,社會不安的非常時期才偷襲成功的。如今陛下繼位已五年之久,在您的勵精圖治之下,民心已穩,社會已定,即使有些跳樑小醜蹦出來,鬧點亂子,那也無關大局。只要陛下坐鎮京州,那您就如我睿麗王朝全體臣民的定海神針,不出幾年,定可蕩平亂匪,收復動雲關、雞鳴關,到那時,陛下舉手一揮,我們揮師北進,您必定會在我睿麗王朝史冊中留下無人可及的美名。”

聽到後面幾句,純宗皇帝不知不覺挺起的身體,很是意動。但隨後他即明白過來,氣便洩勁了,身子向後靠去。“老傢伙,說的還挺動聽,不就是反對遷都嗎,何必拐彎抹角,差點連聯都給騙了。”

“馬屁精!”南宮峻心中惡狠狠地罵著,卻忘了他自己實是更精於此道,是他的立身之基,晉官之源。“唉呀!大事不好!這老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定是有人教唆。”他將目光直直定在了站在朝列右側最前面的一位頭戴王冠,身穿黃袍的中年人身上。

“皇叔,你看呢?”純宗皇帝與南宮峻先後之間,將目光投向了同一個人身上。

這位王爺是維宗皇帝唯一的弟弟永親王燕驥遙。

“陛下,三位大人所說的皆有道理,臣不敢置啄,只是想將臣掌握的一點情況說一下。”說道這,他轉過身形,與南宮峻目光相對,道:“南宮大人,聽說在你主持的中州龍舟大會上,東狄、北卑各派一舟參加比賽,是你邀請吧?”

南宮峻怎麼也想不到,這位王爺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他,一時之間,心中不由一陣茺亂。但他畢竟久經官場,經驗豐富,馬上鎮定下來,腦袋飛速動轉,尋思應對之策。

“王爺此言差矣,我南宮峻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勾結外邦人做出這等有傷國體的事。”

“沒破壞規矩嗎?沒有你的准許,這些化外之民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擾亂我煌煌天朝如此具有重要象徵意義的儀式?竟然明目張膽將我天朝子民擊落麗水河中,河岸上我朝那麼多官員不但無一人挺身而出加以制止,反而去阻攔那些義奮填膺、欲施援手的熱心民眾,真不知你是我睿麗王朝的官員,還是東狄、北卑的父母官!”燕驥遙越說聲調越高,真有些正氣凜然,慷慨激昂的味道。

南宮峻稀稀落落的眉毛微微下垂,肥胖的臉上換上了委屈的苦笑,連聲道:“王爺言重了!王爺言重了!您沒在現場不瞭解當時的情形——要知道賽龍舟只有二千米的水程,龍舟速度如此之快,真是須臾即到,東狄、北卑龍舟中途殺出,我們根本沒時間阻止。至於後來東狄、北卑做亂時,我令人阻止我朝百姓,是怕群形激憤之下,場面失控,鬧出更大的亂子。要知道,岸上可有我朝數萬百姓,真要亂將起來,那局面才是不可收拾,到那時,我南宮峻可真就百死莫贖了。”

“真的如此嗎?那我問你,為什麼當天晚上,我們的奪鏢英雄,勇挫東狄、北卑的那位姓林的年輕人全家被殺,府弟被燒燬?如果你能當即立斷,龍舟會一結束就將那些異族人緝拿囚禁,豈能發生這等令人痛惜之事?經過這件事,中州老百姓會怎麼想,難道會憑添對朝庭的忠誠嗎?”

“王爺責備的對,是下官慮事不周,辦事有欠妥當……”

“好了!今天我們要議的是遷都之事,王叔你還是說正題吧。”純宗皇帝有些不耐的將南宮峻的話打斷,“至於中州龍舟大會……”純宗皇帝說到這,聲音突轉嚴厲:“南宮峻!”

“臣……在……”南宮峻聲音有些發顫。

“聯派你去主持中州龍舟大會,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你難辭其咎,罰俸三年,以儆效侑。”板子重重抬起,又輕輕放下。

“謝主龍恩!”南宮峻吃力的俯爬下長短相近的身軀,叩首謝恩。

太和殿上君臣看著南宮峻如蠶蛹般慢慢收縮伸張,雖然這場面不是第一次看見,但還是有些忍俊不禁,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始有些鬆動。

“陛下,中州龍舟會發生的一切足以說明東狄、北卑已發覺我們有遷都的跡象,並開始著手佈置應對。據可靠訊息,我們南部的鄰居天南女王已派人潛入中州;更令人吃驚是有人在昌州發現了西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