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外圍護衛也就是個擺設。再加上他向來謹慎小心,所以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已略通西戎國話。於是便裝聾作啞,雖然落個耳根清靜,卻也失去了與同事互相交流的機會,成天形影相弔,真如提線木偶一般。
鐵血大營位於昌吉拉的西南角,是護衛西戎國國都昌吉拉駐軍驍騎軍的軍事指揮中心,素阿官居驍騎營都尉,有個綽號就叫“鐵血都尉”。驍騎軍達五萬之眾,是西戎國軍隊精銳中的精銳。約有三萬分駐昌吉拉周圍,鐵血大營日常駐軍二萬,幾乎是昌吉拉總人口的十分之一,威懾力可以想見。
在素阿的中軍大帳外戳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盼到換崗,凌雲飛長出一口大氣。
素阿有個規定,護衛一個月輪休一天,今日正好是凌雲飛休假的日子,他交了崗,換好衣服,出了鐵血大營。
過了一個月苦行僧的日子,當了一個月的啞巴,雖與凌雲飛在地牢的二十年相比,簡直是小菜一碟。但人這東西還真是難講,經過了這六年的風風雨雨,凌雲飛的心境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猛然如此,他已經有些不太習慣,因此這一個月顯得非常漫長,對他的身心是一種極大的煎熬。思念和憂慮彷彿無孔不入的一條毒蛇時時嚙咬他的心靈,折磨得他身心俱疲,神情憔悴。
長出一口大氣,清涼的空氣入口,急燥的心情為之一緩。他站在素阿的大帳外,為了讓時間過得快些,已養成閉目運功的習慣。反正他裝聾作啞,也沒人打擾他,是故他的精力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急切想知道雲忌弱三女的狀況,想了解一下已如生死仇敵的兩兄弟角鬥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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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奪嬌~
昌吉拉建成還不到百年,儘管它的建築風格不可避免受到了睿麗王朝傳統文化的影響,但總體上還是深深地打上這個國家靈魂的烙印:房屋簡單樸實,方方正正;街道寬闊筆直平坦,由於兩邊的民房店鋪少有裝飾,在天氣非常晴朗的時候,站在道路的一頭,甚至可以看到另一面的城牆。皇宮和寺廟是昌吉拉稍顯奢侈的建築,皇宮是一國的象徵,是君主權威的體現,追求一種氣質上的堂煌壯觀,古來如是,國家如是;西戎是個佛教國家,寺廟是它國民的精神家園,小小的昌吉拉大小寺廟達五十餘座,一個個高高大大,金瓦銀牆,陽光下閃閃發光,巍巍壯觀。
只可惜昌吉拉周圍盛產煤炭,居民日常生活一刻也離不開煤,使得大多數的房屋表面黑黑糊糊,甚是礙眼。
夜半時分,街上行人杳跡。凌雲飛踏著皆以青石鋪就的石板路,快步前行。周圍一片寂靜,靴子與石板相擊的沉悶聲響彷彿一下下敲到了他的心裡,讓他的孤單、寂寞一點點在心中積累。
他抬頭向上望去,天空瓦藍藍的,密密麻麻的星辰在向著他眨眼,似乎向他傾訴著什麼。這些星辰是不是在安慰他?有了星星的陪伴,他凌雲飛是否能去除心中的寒意?
前面不遠就是街角,凌雲飛突然聽到幾聲慘叫從那邊傳來。他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腳步不停,向前走去。就在這時,五、六個人影跌跌撞撞從拐角處晃了出來。這些人一個個東倒西歪,嘴上罵罵咧咧,分明吃醉了酒。人影閃了幾閃,又有幾人冒出,手中拿著短刀踉踉蹌蹌向前面的人撲了過去。
在昌吉拉,男人幾乎個個腰間挎刀,幾句話不合,就可能拔刀相向,殺傷人命的事,幾乎每天都有發生。凌雲飛雖然剛來不久,卻也見過多次,曉得與這個民族勇猛好鬥的稟性有關。喝多了酒,體內血液流動變快,攻擊性大增,械鬥起來更是司空見慣,不算什麼稀奇事。
凌雲飛可不想與一幫醉鬼打交道,身子側轉向路中間走去。誰想前面那幾個醉鬼頭腦還有幾分清醒,見後面人拿刀來追,猛然加快了速度,東扭西拐,迎著凌雲飛撞了過來。
心臟突兀地收緊,面板起了微小的凸起,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在凌雲飛周身浮漾。瞳孔驀然回縮,真氣在瞬間流轉全身,身體彷彿一個蓄勢待發的機括,只要輕輕一按機關,就能彈起。
裝作不經意地再次向旁邊一閃,幾個人如凌雲飛所料,如影隨行跟了過來,後面拿刀追趕的人似乎追過了頭,來不及轉向,迎著凌雲飛兜了過來。
就在凌雲飛還想再躲的瞬間,這些看起來站立不穩的醉鬼,忽地一下散了開來,動作之敏捷,哪裡有半分酒醉的樣子。凌雲飛繃緊的神經,在此時反而鬆弛下來,停下的身形如岩石般屹立,不動分毫。
突然間,眼前閃過亮亮的光茫,凌雲飛不自覺閉了下眼睛,就在他閉眼的瞬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