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渴。”
“好。”
望著他急急的轉身,替我倒了溫熱的茶水,又小心的餵我喝下,奈何我這副身體實在是虛弱之極,喝一口嗆半口,可我的嗓子乾得很,難受極了,還是他想了一個辦法,用嘴渡了,舌尖牽引著水流的方向,這才讓我焦灼的嗓子舒服了些。
他的鬍子刺得我癢癢的,伸手想要推他,可實在沒力氣抬起手,只能好心的提醒他:“你長鬍子了。”
他聽了愣了一愣,半晌之後反應過來,卻是沉下了一張臉,聲音喑啞憔悴:“你不要命了嗎?好端端的,怎麼能生祭元神!”
這話聽著,雖然感覺是在質問我,可更多的是在關心。
我有些莫名其妙,想著要不是他,青丘定然度不過寒刃大劫,其實,我該感謝他來著,這時候翻他白眼實在不合適,況且,我也沒力氣翻,只能打起精神,卻力不從心,說了個開頭:“你在裡頭……”你在裡頭,我又受了內傷,委實沒辦法既要守住仙障,又要破開風霜,倘若青丘滅了,你又剛好在冥山,天帝降罪下來,我一整個仙山的走獸豈不都成孤魂野鬼了……
我是實在沒力氣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了,只盼著他這樣聰明的一個人能夠理解我身為帝君的一片苦心,眼睛將閉未閉之際,突然想起來,這個人看著長得不錯,可理解能力實在是跳躍的很,也不知道會將我剛剛那短短的四個字歪曲理解的偏離原軌道幾萬個冥山的距離去。
閉上眼,又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過來,又睡過去……如此重複了許多次,每一次睜開眼睛都能見到東華守在我的床邊,而我自己,根據每次醒過來只能勉強看一兩眼清幽的內室佈置,努力的拼湊出一個畫面出來——這不是我金光閃閃的狐狸洞,這是東華在天界的內室若水不見。
我汗顏,又被他拐到這個地方來了,上一次是被他施了法叫我使不出力,這一次我是徹底的燃盡修為,不需要他施法了。我現在只能任他擺佈,心裡只暗暗祈禱,希望他不要一個忍不住把我給要了,我的身體委實撐不住。
在冥山,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