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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話音未畢,就忍不住互相摟著笑得花枝亂顫。

梅堯君都忍不住替她們害臊。

道長卻微微側過頭,看向他,目光殷切又坦蕩。

梅堯君沒骨氣地繳械投降:“道長可好?”

寒暄完畢,兩位妹妹又纏著道士問東問西,誓要盤根究底;道士言語中也不避諱,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們四人坐在殿前一張石制的長凳上,也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意思,非讓梅堯君坐在道士和她們中間。梅堯君想,這真是無妄之災。

原來這個道士法號叫初九;不僅是個道士,更是清微觀的觀主。這般年紀便能如此,連梅堯君也要在心裡暗暗讚賞他年輕有為。

初九隻笑道:“承蒙錯愛。”

時而有三三兩兩的道士經過此處,都穿的是清一色的白底黑邊的道袍。有一位叫喬淨的,是個多嘴多舌之輩,也過來湊熱鬧,硬擠在初九身邊坐下,這條凳子便顯得有點不足了。

梅堯君不好讓兩位妹妹受擁擠之苦,只好委屈自己,和初九貼得極近。兩人都穿的是夏裝,輕輕薄薄的幾層,熱度透過衣物傳來,簡直像直接觸碰到了對方的面板。初九內心坦蕩,外表無異;梅堯君卻有如坐針氈之痛,度日如年之感。

喬淨在一旁聽了兩句,插嘴道:“非也。你們是不知道,觀主年少時四處遊歷,中間竟然做過不少荒唐事。”

姑娘們都央著他細講,他便滔滔不絕講了初九許多軼事,說初九在觀中調皮,常常受罰,下山後更是坑蒙拐騙無所不為,的確擔得起荒唐二字,令人難以置信。

初九既不承認,也不反駁,中途只是一直頷首微笑,待他講完才渾不在意道:“有些是確有其事,有些就是誇大其詞了。”

梅堯君駭然,那些事若有一分是真也讓他覺得荒誕不經。而初九竟然承認了,看來他要麼是和喬淨合夥捉弄他們,要麼就是個奇葩中的奇葩;但以堂堂觀主身份,還捉弄他人,也是奇天下之大葩——總之初九左右都逃不過奇葩二字。

但偏偏是這個奇葩,讓兩個女孩子春心萌動,她們不住地抿嘴笑著偷看,便是瞎子也能看出她們的情意了。

梅堯君不悅,梅堯君十分不悅。兩位妹妹的心被這麼個偽君子勾走,梅堯君一時心緒翻湧。既有忿忿不平,又有恨鐵不成鋼,又覺得自己顏面掃地難以自安,著實是十分的苦悶。

算算時辰該回梅宅乞巧了,梅堯君以為這般酷刑總算是讓他熬到頭了,誰知二位妹妹非要邀請初九一同回去。

初九道:“這怎麼好……”腳下卻不停,隨兩位女孩子往梅宅去。

梅堯君見之,氣得七竅生煙。

路上,初九故意慢下腳步,低聲對梅堯君道:“可是貧道不經意間有什麼得罪之處?”

梅堯君雙耳通紅,“不……沒有……”

初九滿臉疑惑,也不知是真疑惑還是假疑惑。他道:“恕貧道冒昧,為何總感覺公子似對貧道有不平之意?”

梅堯君佯作氣定神閒狀,道:“那是初九觀主多心了。我對初九道長之德行修為十分拜服。”

他話說的敷衍,常人很容易便能聽出來。但初九卻雙眼一彎,笑道:“謬讚了,貧道才疏學淺,更不敢說有什麼德行,只是話少罷了。”

梅堯君不知該笑還是該氣——在觀中,他險些被這個“話少”觀主的話簍子給活埋了!

庭中早早地結好了綵樓。

姑娘們在案上灑上脂粉,擺上供品,鄭重其事地焚香跪拜,把精心備好的女紅各自呈上。

女孩子們又纏著要梅堯君吟詩作賦。

梅堯君苦吟了一句:“欲織明明爛漫錦,裁就迢迢通天橋。”也算是應景。

女孩子們聽罷,又哄叫著讓初九和後兩句。

初九皺著眉,很是為難的樣子,躊躇甚久,才道:“河漢何寬錦何短,不如下廚去做飯。”聽得眾人鴉雀無聲,一派愁雲慘霧,唯有梅堯君心下暗喜,猶如春風拂面。

良久,梅禎慘然一笑,道:“道長真是實在。”

初九謙遜道:“見笑了。”

月上中天,也該各自散去歇息了。妹妹們心有不捨,非說還有個小遊戲,缺了初九就玩不了,請初九無論如何要玩過它再回去。

梅堯君奇道:“不就是這些,還有什麼?”

梅禎拿出兩根長長的紅線,削蔥般白淨的手指牽著紅線上上下下,很快便打出了一個亂七八糟的結。她把四個線頭派給四人,羞赧道:“每人各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