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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思緒飄到幾英里之外——大概離這裡十五英里的地方,在往拉普西去的路上——我開始在冰箱裡翻來翻去,找到一些給查理做晚飯的材料。愛德華斜靠著灶臺,我遠遠地就知道他的眼睛注視著我的臉,但是他看得如此入神,根本顧不上擔心他在我臉上所看到的一切。

關於學校的話題對我而言就好像一把鑰匙一樣。那是傑克問我的唯一的問題,而且他在尋找某種東西的答案,否則他不會如此鍥而不捨地騷擾查理。

那麼,為什麼他會關心我的出勤記錄呢?

我努力合乎邏輯地思考這個問題。那麼,要是我明天不去學校,對雅各布而言會有什麼問題呢?期末考試臨近,我卻逃了一天課,查理已經讓我很難應付了,但是我說服了他,一個星期五不會讓我的學習脫軌的,傑克基本上就不會在乎這些。

我的大腦想不出有見地的點子,或許我錯過了一些至關重要的資訊。

過去三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改變,這個改變是那麼重要,居然會讓雅各布打破長期以來拒絕接聽我的電話與我聯絡的僵局呢?三天又會有什麼樣的不同呢?

我筆直地站在廚房中央,手中的一包冰凍漢堡包從麻木的指縫中滑了下去。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來不及阻止它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愛德華一把接住了它,然後把它扔在灶臺上,此時他的雙臂已經環抱著我,嘴唇貼近我的耳朵呢喃道:“怎麼啦?”

我搖了搖頭,有些暈頭轉向。

三天可以改變一切。

難道剛才我不是一直在想上大學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嗎?在剛剛發生使我的生命得以永恆的轉變,這樣我就可以與愛德華永遠廝守在一起了,同時還要經歷痛苦不堪的頭三天,在這之後,我又怎麼可能到任何靠近人群的地方呢?這種轉變會使我永遠成為飢渴的囚徒……

查理跟比利說過我消失了三天嗎?比利得出結論了嗎?雅各布實際上是在問我還是不是人類嗎?他是在確認沒有人違背狼人的條約,即卡倫家族沒有人敢咬人……只是咬,而不是殺人……

但是他真的認為假如那樣的話,我會回家見查理嗎?

愛德華搖了搖我的身體,“貝拉?”他問道,現在他真的有些焦急。

“我想……我想他是在檢視,”我低聲說道,“檢視以確保——我的意思是,我還是人類。”

愛德華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我的耳邊響起一陣低沉的噝噝聲。

“我們得離開,”我輕聲說道,“在此之前,那樣的話就不會違背條約。我們再也不能回來了。”

他用雙臂緊緊地抱著我,說道:“我知道。”

“啊哼!”查理在我們身後大聲地清理嗓子。

我跳了起來,一把推開愛德華的胳膊,臉漲得發熱。愛德華靠在灶臺上,流露出嚴厲的眼色。我能看見他眼中的擔憂,還有憤怒。

“如果你不想做晚飯,我可以叫個比薩。”查理提醒說。

“不,沒關係,我已經開始做了。”

“好吧。”查理說道。他雙手抱胸,讓自己倚靠在門框上。

我嘆了嘆氣,開始做飯,試圖忽略我的觀眾。

“如果我要你做什麼,你會信任我嗎?”愛德華問道,他溫柔的聲音裡有些熱切。

我們差不多快要到學校了。愛德華剛才還很放鬆,一路上和我開著玩笑呢,現在他的雙手突然緊緊地抓住方向盤,手關節捏得很緊,竭力避免把它撕成碎片。

我注視著他焦慮的神情——他的目光看得很遙遠,就好像他在傾聽遠方的聲音一樣。

他的緊張令我的脈搏條件反射般地加速跳動起來,不過,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那要看是什麼事了。”

我們把車開到了學校停車場。

“我就擔心你會這麼說。”

“你想要我做什麼,愛德華?”

“我想要你待在車裡,”他把車停在了老地方,一邊熄火一邊說道,“我想要你在我回來找你之前一直待在這裡等我。”

“但是……為什麼?”

就在那時我看見了他。即使他沒有靠在黑色的摩托車上,違規地把車停在人行道上,人們也很難忽視他,因為他的個頭比其他學生高出一大截。

“哦。”

雅各布的臉上戴著一張平靜的面具,這我一眼就能看穿。這種表情是他下定決心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控制住自己的時候才有的。這讓他看起來和山姆——最年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