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樣子好像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一樣,“傑克遜維爾怎麼樣?”
“很潮溼,也有很多臭蟲。”
“那麼蕾妮沒有慫恿你去上佛羅里達大學?”
“她試過,但是我寧願喝水而不是吸水。”
查理的眼神很不情願地瞟到愛德華身上:“你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愛德華平靜地回答道,“蕾妮非常好客。”
“那樣……哦,很好,很高興你玩得開心。”查理轉過身背對著愛德華,出其不意地擁抱了我一下,然後把我拖了進來。
“真感動。”我在他耳邊低語道。
他低沉地笑了一聲:“我真的很想你,貝爾,你不在的時候這裡的食物簡直糟糕透頂了。”
“我馬上做飯。”我說話的時候他放開了我。
“你要不要先給雅各布打個電話?今天早上六點鐘以後他每五分鐘就打電話來煩我,我答應他在你還沒放好行裝之前我就會讓你給他回電話。”
我沒必要看愛德華就知道他在我身邊一動不動,冷冰冰的,那麼這才是他緊張的原因。
“雅各布想跟我說話嗎?”
“非常想,我不得不這麼說。他不願意告訴我是什麼事——只是說很重要。”
就在那時電話鈴響了起來,發出的聲音讓人顫動,似乎也很緊急。
“又是他,我願意拿我下個月的工資打賭。”查理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邊說邊匆匆忙忙地跑進廚房。
愛德華跟在我身後,而查理則跑進了起居室。
鈴聲響了一半我就一把抓起電話,然後轉過身面對著牆,說:“喂?”
“你回來了。”雅各布說。
他那熟悉而沙啞的聲音讓我心中湧起一股思念的感覺,湧遍我的全身。數不清的記憶在我腦海裡旋轉,亂作一團——佈滿鵝卵石的沙灘上,零零星星地漂著的浮木樹,塑膠棚搭成的車庫,紙袋裡面溫暖的汽水,一間微型臥室裡的小得可憐的破爛沙發。他深邃的黑色眼眸裡滿含著笑意,環繞在我身邊的熱得發燙的大手,潔白的牙齒和黝黑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臉上總是掛著一抹開心的笑容,好像是通往神秘之門的鑰匙一樣,而那扇門只有同類的靈魂才能進入。
感覺就像思鄉一樣,這種對某個地方、某個人的想念保護著我不必害怕漆黑的深夜。
我清了清嗓子,掃去激動的心情,“是的。”我回答說。
“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雅各布追問道。
他生氣的語氣立即讓我望而卻步了,我趕忙解釋道:“因為我剛踏進家門不到四秒鐘,查理還沒來得及說完你打過電話,你的電話就打斷了他。”
“噢,對不起。”
“沒事,那麼,你為什麼要騷擾查理?”
“我要和你談一談。”
“是的,我自己也想到這一點了,說吧。”
他暫停了片刻,問道:“明天你去上學嗎?”
我皺了皺眉頭,沒法弄清楚他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當然去啦,為什麼不去呢?”
“我不知道,只是好奇。”
然後又是停頓。
“那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雅各布?”
他有些猶豫:“沒什麼,真的,我想,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是的,我知道。我很高興你打電話給我,傑克,我……”但是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我想告訴他我現在在去拉普西的路上,但是我不能告訴他。
“我得掛電話了。”他突然說道。
“什麼?”
“我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的,好嗎?”
“但是傑克……”
他已經掛了,我難以置信地聽著結束通話的聲音。
“真短。”我不滿地嘀咕道。
“一切都好嗎?”愛德華問道。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小心。
我慢慢地轉身面對他,他的表情十分坦然——難以讀懂。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他有什麼事。”雅各布騷擾查理一整天就是為了問我去不去上學,這簡直毫無意義。如果他想聽到我的聲音,那麼他為什麼這麼快掛電話?
“你的猜測可能比我的要準確。”愛德華說道,他的嘴角隱隱約約閃過一抹苦笑。
“哦。”我咕噥了一聲,這倒是真的。我對傑克瞭如指掌,要弄清楚他的動機並不是件複雜的事情。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