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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綾跳跳蹦蹦,來到我的身前,一面笑一面道:‘媽媽的媽媽還說,要把鷹兒教得更通靈!’
我怔了一怔,一時之間,聯想得極遠。在傳說之中,頗多禽獸也可以修行,成為‘正果’的,禽鳥尤多。一般來說,在‘修行’的過程之中,只要能‘化去橫骨’,那不但靈性大增,且可以口吐人言。
當然,一切諸如此類的記載,都是含意模糊,語焉不詳,例如鳥類的‘橫骨’,就不知是指哪一個部分而言。
我想到的是,鳥類有它自己的溝通方法,那是肯定的了,那就是鳥語。如果陳大小姐在那鷹身上裝上由鳥語轉為人語的翻譯儀器,那麼,那鷹就會口吐人言了!
我想到這裡,想起以紅綾的造型,若是肩上停著一頭巨鷹,那巨鷹忽然又會說人話,這種情景,有心臟病的人見了,不知會不會被嚇死?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吐了吐舌頭。
紅綾立時問:‘爸,想甚麼?’
我本來想把想到的情景告訴她,但是一轉念之間,想到她如果真的拿這個要求去求她媽媽的媽媽,而居然又實現了的話,未免太驚世駭俗了,所以就忍住了沒有說,只是道:‘不知道那鷹會變成怎麼樣?’
紅綾一副心嚮往之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甚麼。
後來,我和白素說起這一段經過,白素的意見十分直接:‘老了!別說太久,就算二十年前,你還是唯恐天下不亂,哪裡顧得甚麼驚世駭俗。’
我嘆了一聲:‘也未必,令尊已將近百歲,我看他比年輕時更有豪氣。’
白素側頭想了一想,才道:‘沒有人肯認老的。’
我舉起手來:‘我。老就是老,哪有不肯認的!’
我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心想,也該退隱,先過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閒日子吧。
這些都是日後的話,表過不提,卻說當時知道了白素是給她母親接走後,焦急的情緒,自然一掃而空。紅綾走近車子,開啟行李箱來,箱中竟滿是各種食物,還有美酒,我們便索性野餐起來||剛才紅綾情緒如此焦切,竟連喝酒也忘記了!
我們都不知道何以白素的母親要選擇在這裡帶走白素,但白素既然是在這裡被帶走的,自然也以被帶回這裡的成數為最高。
所以,不論要等多久,總是應該在這裡等。
我們一面喝酒,一面交談,我說著和一、二、三號溝通的情形,紅綾和曹金褔都一致表示,我這次的‘陰間之行’,所得的比他們還多,他們上次,只是和陰間主人交談,並沒有見到陰間主人能力的主要來源‘思想儀’。
我把經過說完之後,等著聽紅綾的意見。
紅綾在這時,神情很是嚴肅,她道:‘媽媽的媽媽告訴過我,在宇宙之中,地球人的本事,低微之至,能力高超的,不知道有多少!’
對於這一點,我自然同意,但是我仍然有必要向紅綾作一些說明。我道:‘地球人有地球人的特性和優點,有些是其他外星人所沒有的,或是及不上的。’
紅綾眨著眼:‘我的意思是,擁有思想儀的外星人,他們自以為在宇宙中的地位十分高超,但其實未必,而他們的能力,來自一副儀器,所以他們對這儀器的依賴和重視,已到了十分可怕的程度。’
我沒有再說甚麼,因為我感到紅綾這時所說的話,已經不是甚麼人告訴她,而是她自己經過了思考之後所產生的意見。
她繼續道:‘在這種情形下,儀器不但成為他們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是一個主要部分。’
我點了點頭,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紅綾揮著手:‘他們本來,只在這種方式下生活。可是一次意外,使得儀器破碎,那也等於是令得他們的生命破碎,使得他們的生活方式,起了徹底的改變!’
我同意:‘是的,尤其當他們發現思想儀竟然有對抗的作用時。’
紅綾吸了一口氣,說出了她的結論:‘我相信,四號一定發現了大變化之後的生活方式,比原來的更好,所以才一直躲起來的!’
紅綾的結論,和我的推測相符合||我在聽狄可講到他們沒有任何個人秘密的所謂‘和諧式’的生活方式時所起的反感,使我直覺地認為,一旦個人秘密可以保留,就不會再想把自己暴露在他人之前。
紅綾道:‘對他們來說,四號現在的生活方式,是一種大倒退,但是若四號認為現在較好,就有權照他自己的意願生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