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崇拜中又新增了一抹憐惜。
既然來探望自己,那之前所發生的種種必是瞭如指掌,卻還要讓自己炒那隔夜的冷飯,偏還吃的那麼香,戲子算什麼,宮裡隨便拉出一位,都是擠壓全場的名角,容卿內心唏噓不已。
應付了一個多時辰,眼看便到了安玥下朝的時辰,馮太卿這才起身離開,浩浩蕩蕩一群人方出了內殿,她便閉眼一頭扎到枕頭上,沒等氣息喘勻,就聽得外廂此即彼伏的尖叫聲傳來,她腦中一個激靈,莫非又來了刺客?
“抓住它,快,快把它抓住……”
若琳也跟著眾人去將馮太卿送出殿門,所以內殿只留了容卿一人,她搞不清楚狀況,便將頭探出來朝外張望,陡然間一個黑影跳過門檻,“嗖”的一下衝自己飛來,她心下一驚,連忙揮掌一抓,觸手柔軟光滑,再低頭一瞧,頓時樂了:“小白,你怎麼來了?長本事了啊,竟能找進宮來。”
一群侍衛拎著漁網衝進來,身後跟著戰戰兢兢的幾個宮侍,馮太卿則被人一左一右的駕著,臉色慘白的嚇人,秦公公本就膽子小,此刻只敢在門口露出一張臉來,見容卿正將那隻黑貓抱在懷裡逗弄,驚呼道:“哎吆,我的姑娘喂,您快將它丟掉,讓侍衛捉住送出宮,那東西邪門的很,仔細給上了身。”
宮裡死人多,怨氣揮散不去,深夜裡便有些陰沉��耍�諉ㄕ庵滯�櫚畝�錚�巳吮苤�患埃��植桓疑俗牛�醞�際僑檬濤烙猛�詠�洳蹲。��教熗梁罌炻砑穎匏偷驕┙級�簦�胩�浼萘僦諶吮愣際毯蜃漚�四詰睿�恢��甘苯�耐庀幔�磐饈濤酪參捶⑾鄭�諶艘豢緋雒偶鰨�慵�恢蓖ㄌ邐諍詰拿ǘ自詰靨褐醒耄��渡�淮�魏撾露鵲捻�右歡�歡���艘恢帚祭煉�指吖蟮母芯醯�諶蘇�讀似�陶獠啪�舫鏨��濤牢派�褰�矗��戳�θ×擻嬙��礎�
容卿揉揉黑貓頸後的軟乎乎的肉,又拽了拽它腮邊的鬍鬚,黑貓在她手背上蹭蹭,又將她的手含進嘴裡又舔又啃,逗得她咯咯直笑,見眾人臉色更加慘白,馮太卿幾乎要絕倒在地,她這才收斂了神色,解釋道:“這是小白,我在宮外時養的貓,只要有東西吃有地方睡,怎麼招惹它都不發火,脾氣好得很,你們無須害怕。”
“果然什麼人養什麼貓,性子都這般像。”安玥一掀袍服邁進殿來,眾人連忙跪地行禮,他抬了抬手示意起身,轉頭注意到馮太卿竟在,詫異的挑了挑眉,馮太卿連忙笑道:“聽說容容姑娘醒了,哀家過來瞧瞧。”
安玥瞥了眼桌上的一摞錦盒,皺眉道:“太卿身子弱,這些藥材都是外派出京的官員孝敬你的,不稀缺也拿不出手,你自個留著補下身子便好,她哪裡受得起。”
“幾根樹根草皮罷了,談什麼受得起受不起的。”馮太卿攏了下額前髮絲,笑道:“吃了孫太醫開的那幾服藥,身子已經大好,前些日子還下不了床來著,現下無須人扶便走到了這裡。”
容卿插言道:“孫太醫醫術的確不錯,全靠了她,我才撿回一條命。雖然年紀輕些,但絕對當得起院判一職。”
安玥冷哼道:“那是自然,否則本宮又怎會擢升她。”
待的功夫不算短,又加懼怕黑貓,馮太卿隨便同安玥閒聊幾句便告辭,安玥也沒挽留,在龍床邊沿坐下,伸手揉了揉黑貓腦袋,好奇道:“長的黑不溜秋的,為何取個名字叫‘小白’?”
“不叫小白那該叫什麼?難不成叫小黑?”容卿眨了眨眼,黑貓抱住她手掌一頓猛啃,似是十分反對,她仰頭哈哈大笑,結果扯動了傷口,疼的她抽了口氣,抖著嗓子說道:“當初撿到它的時候,跟千……跟一個朋友在取名上有爭執,便各自寫了幾個中意的名字,由它來抓鬮,結果它就給自己抓到個小白。”
“注意控制下情緒,否則傷口裂了有你好疼的。”安玥扯開她衣襟,見並無血絲滲出,這才鬆了口氣,幫她繫好衣帶,坐到對面軟榻上,翻開一本奏摺,看了幾段,頭也不抬,似是無意的說道:“西岐女皇駕崩了,使團一早便啟程返國了。”
“啊?駕崩了?”容卿吃了一驚,擰眉一思索,擔憂道:“皇帝駕崩,兩個皇女卻不在國內,那豈不是要大亂?”
安玥搖頭道:“亂不了,不過聽到駕崩的訊息,我總算想通了一些事情。西岐女皇必是對自己的病情瞭如指掌,心知去日無多,便設計將兩位最有可能上位的皇女弄出京師,自己則趁這段時間佈置好後事,確定好了繼承人後,便將另外一方的人打壓削權,讓京師納入這位繼承人一方的控制下,等兩位皇女得知訊息奔回京師時,一切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