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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道:“正是,耶律巒也算是個勁敵,這次讓他亂中脫身,逃回城去,已是失誤,取下天安後必要將其捉拿。”

尉遲曉問:“我一起始也是聽皇后娘娘說起,這耶律巒到底是個什麼人?聽說是才嶄露頭角的。”

“你應該聽說過離國名將耶律石吧?”

“有所耳聞,聽說他長於劍戟,氣勢如山,離國還有民謠說:搖山易,搖耶律軍難。不過,這位耶律將軍已過世多年了。”

“不錯,耶律石和他的兒子耶律梟都不是長壽之人,而這耶律巒則是耶律石的孫子,年齒不過二十五、六,此番呼延遵頊派他來天安城本是鎮守的意思,好讓呼延延寧能去南邊專心對付兌軍,未想耶律巒會立先前的大功。”

“潘將軍都傷在他手中,確實不可小覷。這次他來燒糧雖然未成,但各種佈置縝密,你實在應該當心。”尉遲曉沒有察覺自己的眉頭都揪到了一起,眼底泛起的擔憂竟是巨浪也衝不散。

唐瑾笑言:“我也不是初次上戰場的小將了,耶律巒確實有厲害之處,但對付他我還有把握。你不用擔心,等攻下大明城我便回去陪你。”

“嗯,宇文宗正要什麼時候動身?”

“總得等天安城克下。最近外面離軍的斥候不少,就算攻下城還有逃亡流兵的問題。總要路上太平了,我才敢讓你走。”

“那也好。”尉遲曉拽住逢掖寬大的袖口,一時竟不捨得放手。

唐瑾將她拽著的手牽在手裡,又環過另一隻胳膊摟住她。他在愛妻的髮鬢間輕吻。何止她不捨得?他亦是一時都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邊。

木通遠遠見了,不知該不該上前,但總是軍情要緊。他上前兩步試探的叫了一聲,“王爺。”

“何事?”唐瑾轉頭問他。

“成了。”

“好,傳令三軍備戰,就在今夜。”

當夜唐瑾命蒼朮帶人在中軍大帳外駐守,尉遲曉由我聞陪著安坐帳中,帳外悄然無聲。入了更,我聞便服侍她睡下。

卻是後半夜,突聞遠方喊聲震天。尉遲曉於夢中驚醒,意識到是開始攻城了。她心中有數,應當是唐瑾早先便策反了城中要員,約在這夜裡開啟城門,因而他這些日子才一直不急。

尉遲曉翻了個身,復又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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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城瀰漫起血雨腥風的時候,新語城西南的逐日林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文瓏這次出來,身邊統共帶了一千人,這一千人都是南軍中的精兵,弓馬嫻熟。原本計劃取小道,與大軍配合直擊離軍側翼,未想半途就被離軍勘破了動靜。呼延延寧數次分兵阻攔,意圖將文瓏殺於半途。

此時剛剛入夜,密林邊營地中閃爍著幾朵暗色的篝火。今天又一次剿滅了呼延延寧派來的小隊,這已經是離開金陵後的第三波了。篝火邊謝玉正在給受傷的人包紮,文瓏靠在樹林邊緣的一顆孤樹旁,他合眸靜靜的聽著夜晚的聲音。

夜,十分寧靜。秋天的夜風已經將白日裡的腥風吹散,幾聲不甘寂寞的鳥鳴,還有寒蟬在一歲之中最後的喘息。

今天剛剛剿滅了呼延延寧派來的五千兵馬,離軍不會這樣快就有動靜,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文瓏這樣想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樹林和溪水的氣息進入他的鼻腔,仿若又回到了八年前的歲月,只是不會再有一個姑娘過來問他:“瓏,你在做什麼?”

“璵霖。”

聽到謝玉的聲音,文瓏睜開了眼睛。穿著粗布麻衣的太醫令手上還有未淨的血跡,是方才包紮時所留下的。

“情況怎麼樣?”文瓏問。

“有兩個重傷,其餘都還好,沒有幾天就可以恢復了。”

“那兩個人傷的怎麼樣?能不能趕路?再往前面走一點就是平光荒原了,如果在平原上遇到離軍我們難有勝算,以我估計呼延延寧再派兵來當是五日以後,我們唯有輕騎快馬才趕能避過。”

謝玉搖頭,“一個腿骨裂了一半,另一個傷在腎臟,想趕路是沒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文瓏這樣回答她,沒有提到對重傷的人的安排。

謝玉隱隱明白,沒有安排就是不必安排了。她說:“我手上還有點藥,吃下去不會有痛苦。”

“多謝你了。”文瓏說。

謝玉沒有表示就去了。

與謝玉擦肩而過走來的是冰壺,他道了一聲“公子”,而後低聲說道:“小人懷疑是有人透露了公子的行蹤。”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