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為了擒獲大漢天子,於夫羅帶上了萬餘‘精’騎,每人騎雙馬而來。
等到守軍發現不妥的時候,於夫羅已經帶著大隊人馬衝了過來。
“快,向上官報信”,
“喏!”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敵眾我寡,誰也料不到戰爭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開始。
匈奴人勁‘射’的箭矢破空而來。
守軍大驚失‘色’:“舉盾!”
“鐺鐺鐺”,沉重的箭矢連綿不絕,彷彿沒有盡頭。
守軍竭力抵抗,然而,在於夫羅的萬餘鐵騎面前,無異於螳臂當車?
不多久,匈奴騎軍便徹底佔據了漢人的軍寨。
初戰告捷,於夫羅自然是高興的,只希望接下來能夠一直剩下去。
為防訊息走漏,郭七頭前引路,很快便為匈奴人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一路行來,遇有一村。
剛開始,郭七進村休息的時候,村中的百姓很是和善,便是孩子也很友善,可是,郭七卻將餓狼引來了。
“村落已經被圍住了”
“‘雞’犬不留,男人不留一個,‘女’人可以明日再殺”
眾人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笑聲。
男人留著只是累贅,匈奴人不可能養著他們白吃白喝,可是,‘女’人就不同了,留下他們,足以讓匈奴人快活幾個時辰。
天降橫禍,村中的男兒奮起反抗,可是,卻無力改變結局,‘女’人為保貞潔,有多半選擇了自刎,然而,飢渴的匈奴男丁豈會讓他們如願?
血腥味數里可聞,翌日過後,五個村莊一千多戶人家盡數慘死!
兇手猶在南下。
萬餘名匈奴騎軍在郭七的帶領下‘精’巧地避過青州軍寨,若是實在避不過了,才會真刀真槍地拼上一陣子。
總體而言,匈奴人並未遇到大規模的抵抗。
一路的戰事順利,讓匈奴人的驕縱之氣達到了極點。
不少人紛紛向於夫羅請戰,他們覺得青州軍不過如此!
多少個險要軍寨竟是一戰而下,依此來看,擒拿漢人天子興許根本不需要萬餘兵馬,數千人足矣!
其實,在匈奴人心中,一股憤懣仇恨之情早就充塞‘胸’口。
憑什麼英勇的匈奴漢子缺衣少食,而懦弱的漢人卻佔據富庶之地,擁有如此多的財貨。
‘女’子貌美如‘花’,美酒香醇可口,牲畜‘肥’美,這些為什麼不能是匈奴的?
這些財貨、生口,這一切都應該是大匈奴的!
弱‘肉’強食,漢人的軍卒不濟事,那就該雙手奉上。
漢人的男丁就該世世為奴,‘女’子就該人人夜夜****!
郭七的引路投靠加劇了匈奴人的**,他們認為漢人軟弱,青州軍徒有虛名。
一開始,尚有匈奴軍將謹慎小心,不曾參與血腥的狂歡,可是,等到後來,隨著大軍不斷深入南下,而青州軍卻依舊未能阻止像樣的反抗時,他們那股防患於未然的心思也越來越淡。
就讓漢人見識見識草原群狼的旗號吧,讓長生天的子孫鄉勇漢人的一切!
於夫羅打定主意,此行的最終目的是大漢天子,當然了,就算走漏風聲也無所謂。
有郭家的人頭前指路,匈奴騎軍如履故途。
天子會不戰而逃嗎?
除非天子真的孤身逃竄,否則的話,於夫羅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捉拿到他。
這一切的信心都建立在青州軍前期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上。
倘若一開始青州軍便玩命狙擊,展‘露’出非同尋常的戰力,於夫羅絕不會如此淡定,說不定在付出一定的傷亡之後,他早已經‘抽’身急退。
漢人的財貨雖好,卻也得有命享用才對!
在中原‘混’跡多年,於夫羅早已經煉就了遇強不強,遇弱便強的本事。
換言之,讓匈奴騎軍欺軟怕硬還可以,可要是讓他們打硬仗,那就有些力有不怠了。
中原的‘花’‘花’世界已經磨光了匈奴人的稜角,他們的弓不再‘精’準,刀不再鋒利。
萬餘‘精’騎,聽上去很是唬人,可是,只有於夫羅明白,他的族人已經不是初入中原時的族人了。
數年來,正是靠著於夫羅的謹慎小心,南匈奴的族丁才發展壯大。
這一次,冒險進入泰山郡,擒拿大漢天子,已經是數年來於夫羅所冒的最大的一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