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寸皮地搜。在京都這麼幹,想你也知道後果。別說戴罪立功,韶冬肯定不會顧念舊情,一刀將我斬了的。”
吉利嘴角抽抽,“你就不能讓你的手下偽裝成大戶人家的小廝,是出來找離家的少爺的?”
顧凜搖頭,“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偽裝了才更吸引人去探究,最後的結果比直接搜更麻煩,就等著那幫整天無所事事,巴不得弄點事的朝臣們直接開口問陛下,我顧凜是不是反叛了。”
“江洋大盜呢?少將軍不是抓過不少?”
“就是因為抓過不少,都抓完了,我上哪再變個出來?”
聽出點顧凜話裡的委屈,輪到吉利懵圈,張嘴數次,最後出來的話是:“祝公子能有此智慧,想必是能照顧好自己與小太子的,那麼我先回宮將此事告訴陛下,然後安心等待好訊息。其餘的事還請少將軍多多費心,不過我想需要少將軍出力的地方肯定還不及行軍打仗的萬分之一,一定能很快完成,不然少將軍也不會整出這樣的事來消遣。”
顧凜被噎的只得拱拱手,等目送走吉利,一個勁地皺眉,最後還嘀咕著,“吉利這小子怎麼看怎麼討厭,嘴毒也就算了,還懂官場上的戴高帽,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最後他決定原地紮營,只等天一亮立馬開始追蹤,反正馬車的特徵還有一日能跑的路程是固定的,他也安排好了人侯在各個道路口。唯一麻煩的是萬一真有人知道了,並用這件事來動搖朝堂,韶冬肯定夠嗆。
思考了數遍覺得沒什麼漏洞後,顧少將軍睡著了,一同睡著的還有抱著小壯壯睡的香甜的祝痕。
此時兩人相距也不過是半里地……顧凜對此還一無所知,祝痕則早就將這群人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第五十六章
顧凜簡直要瘋了,不需要韶冬動手,他都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起先得知了祝痕只是駕著王員外家裡換來馬車又重新回了京都後,還樂的不行,立馬就差人給韶冬送了信,說是馬上就要逮著這隻出逃的小家雀了。
振奮地往回趕的路上又接到了前邊追查的結果。說是,這輛馬車進了一所商人宅子,停了會後就又離開了京都,一路上馬不停蹄,算著都要跨好幾個縣才能追到。
顧凜只好扭頭又往外跑,跑了一天一夜,腿都成羅圈了才追上。然後就這麼跟著前面的倆輛馬車走走停停,越跟感覺越不對。
不露絲毫破綻的,別是弄錯了吧?
祝痕那小家雀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極少下馬車,吃喝都在馬車裡可以理解,但都跟著走半個多月了,也沒瞧見那隻寶貝猞猁出來亮個像,更沒聽見小孩咿呀學語的聲音。
按韶臻的年齡不該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嗎?怎麼也和祝痕一樣是個悶葫蘆?
而且再往下走就是沿海,陸路也到盡頭了,難道要出海?顧凜想到這裡渾身哆嗦了下,別是祝痕心一橫要出海去蠻夷的國度,再也不想回來了……
韶冬是說過不許攔著祝痕不讓他去哪,但也沒說許他一去不回頭,再也見不著面。再說小太子爺還在車上呢,那可是韶冬唯一的兒子。
想到這裡顧凜也顧不上會不會驚嚇到祝痕了,與下屬們一道馬鞭猛抽,幾個衝刺,就將倆輛馬車合圍在一起。
第一輛馬車很快就下來倆男人,看穿著一個像行商的,一個則是隨從,哆嗦的跟個鵪鶉似的站都站不穩,還白著臉打千問好。
“各,各位好漢,英,英雄好漢,有話好說,好說,有什麼能幫的一定幫,幫上……”
顧凜翻身下馬,圓瞪著眼睛打量了會這兩人,將人看的往後縮了又縮才看向後面那輛還是沒有絲毫動靜的馬車,尋思著怎麼說才能留下祝痕。
這兩人見顧凜他們個個孔武有力,馬匹健壯還訓練有素,不是軍爺就是江洋大盜。顧凜這麼一不搭理,只往後面的馬車看,嚇的他臉色更加的白。
前者可能只是來行個公務問個話,後者那可是會連人帶貨一起劫,殺人就跟砍菜瓜似的,哪會留你一條命?
看領頭的面相,長的斯斯文文,但耐不住兇光畢露,煞氣外洩,完全就像個狠角色。主動招呼他也不搭理,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踩著點來搶劫商物的,還是劫道的慣犯。
商賈默唸了聲天要亡我,抖了抖,又抖了抖。
他是專門做跨國買賣的,在京都有家不小的店鋪,這次就是跟著海航的船隊去海的另一端做點瓷器買賣,賣完了瓷器,購進香料、銀器、金器等緊俏貨回國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