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徹底被隔離在牢房裡,連打聽外面的訊息都不可能了。這令水溶十分慌,智者相鬥,勝在先機。若訊息不靈通,那他就失去了先機,在這被重重圍擋的牢房之內,水溶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安和死亡的恐懼。
下午,聖旨下達,命京畿府尹兆辰立為主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同監審。立即開堂審案,不得有誤。
水溶被帶上來的時候,面色仍從容不迫,一身王爺儀派絲毫不損。內心雖有不安,但立於堂中,他仍是個叫人覺得尊貴無比的王爺。
唯一有變化的是水溶的笑,他終於不笑了,冷著一張臉。
兆辰抓起驚堂木要拍,被水溶一個眼神嚇得輕輕落手,只將驚堂木小心地放在了桌上。
刑部尚書、大理寺請等人坐在一旁,斜眸兆辰一眼,有笑有嘲諷也有同情的。
兆辰的小心肝抖得七零八落,一時間腦子空白,兩耳嗡嗡,不知道怎麼開始了。大理寺卿開口從催促兆辰,連水溶也挑眉,一臉要找他麻煩的樣子。慌忙至極,兆辰忽然想起賈璉才剛叫人捎給他的紙條,忙在案後開啟來看。
“先提審柳氏生母!”兆辰忽然喊一句,衙差趕忙將人帶過來。
“兆大人還沒有說,今日審我到底以何為名?”
“謀殺賈璉,以及對你府內諸多美人施以暴行,行官爵之便,濫殺無辜,草菅人命!”兆辰邊說,便往下面瞄一眼。
“這罪名可真大,兆大人可想好了,別後悔。”水溶仰起頭來,冷哼一聲。
“誰跟你後悔?此事已經驚動了皇上,三司會審,你看不到麼!”兆辰有很不滿水溶這副態度,他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今兒個非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看到了,又如何?縱然是御駕親臨審問本王,本王問心無愧,也沒什麼好怕的。順便提醒一句,不論是本王還是對平常百姓,想定嘴抓人,就要準備好證據。”水溶輕蔑地掃一眼跪在他身邊的柳氏。
柳氏生母當即講述了水溶迫害她女兒,並逼迫他們一家離京的經過。
“你說本王害死你女兒,可有證據?”水溶質問。
柳氏生母淚如雨下,控訴水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爺對春蘭所做的事情,王府的人都心知肚明,這之前,府中老奴僕們之中就已經有傳聞,說王爺喜歡虐殺年輕女孩,這難道還不明顯麼?我的女兒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柳氏說罷就要去抓水溶的袍子,被水溶一腳給踢開了。
水溶冷漠的眨著眼睛,目光甚至都沒有落在兆辰身上,反而無焦距的望向別處,語調不冷不淡的陳述。
“柳氏,想起來了,那個偷懶耍滑,不守規矩,自己跑到王府花園內瞎玩,結果卻失足落水了的那女人。我好像是聽管家提過,她母親來找過麻煩。本來就是她把女兒的命賣給了王府,女兒死了還想來王府揩油,拿不到錢就撒潑怪王府的錯。
本王是可憐她,特意命人賞了些銀子給他們,誰知這廝不知好歹,貪心不足,錢花沒了之後,就還想繼續憑此訛詐本王。本王堂堂一郡王,怎可能受平民賤婦所威脅,自然叫人隨意打發走她。而今不知怎麼,她回來了,想來是這些年沒錢花了,心有不甘,便想趁機對本王報復。”
柳氏聞此言,忙瘋狂地哭著搖頭說不是,辯解自己根本就沒有存著要挾北靜王的心。
水溶輕笑:“怎麼,你不承認你收了王府的錢財?這倒容易,查一查當年目擊的證人,還有王府的賬目都可知道。”
柳氏:“我的確拿了錢,可那是——”
“那就閉嘴吧,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水溶嘴角帶著獰笑,慢慢睜大眼睛看著柳氏。
柳氏張了張嘴,嚇得一時愣住,臉上的淚水卻不住地往下流。
兆辰訝異看著這場面,咳嗽一聲,拍了拍驚堂木,轉而問大理寺卿等人的看法。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塗,搖頭表示一切由兆辰做主。
兆辰暗中在心裡罵了每個人的爹,然後看了一眼提示,接著開審水溶謀殺賈璉一案。
水溶當即表示無辜。
“昨天小凌莊發生投毒人聲稱是王爺指使她乾的。”
“沒有。”
“那怎麼那般巧,你剛好昨天出京,而且還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坐得驢車?”
“這件事本王很無辜,昨夜本王外出本來是乘坐好車的,不過半路遇意外馬車壞了,臨時在附近村莊買了個驢車乘,難道這也有罪?”經前一樁事,水溶對自己的辯解很有自信,看來賈璉也不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