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失鏢了。”
狄夢庭微微一笑,道:“馬老鏢頭一人不行,再加上我便就差不多了。”
凌惜惜眼中一亮,道:“你也要去?”見狄夢庭點了點頭,不禁喜上眉梢,道:“好,我隨你一起去。”
狄夢庭道:“你不會武功,去了也幫不上忙,不如留在府中等候佳音。”
凌惜惜道:“我要去!”這三個字說得聲音甚低,卻是充滿了一往無悔的堅決之意。
狄夢庭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心中一陣感動,道:“那便一起去吧。”伸臂將她輕輕抱起,微一提氣,一股渾厚的內力起自足底,呼的一聲,身子向上躍起,向府門前的古樹飛去,竟高過了樹頂。
一躍之勁,竟致如斯。凌惜惜嚇得將臉藏到狄夢庭懷中,心想這一落下來,怕不跌得骨斷筋折,那可如何是好。哪知狄夢庭雙足在樹枝上一點,那樹枝一沉,並未折斷,反彈上來,將兩人彈出數丈。狄夢庭在空中橫跨一大步,又點在另一棵大樹的枝頭,這一次彈得更高更遠,只聽得耳畔風聲呼呼,身子去勢迅急似箭。
凌府牆外的樹林綿延數里,狄夢庭抱著凌惜惜在樹枝上縱躍自如,便似猿猴松鼠一般,輕巧迅捷。凌惜惜在他懷中,漸覺有趣,懼意盡消,喜道:“這法子真好!這麼一來,很快便能追上他們了。”
眼見樹林將到盡頭,忽聽得馬車輪聲傳來,狄夢庭右足在樹梢上一點,身子一沉,輕輕落下,手中雖然抱著人,卻落地無聲。凌惜惜小聲道:“叔父他們上的就是這輛馬車。”狄夢庭點了點頭,悄然跟在車後。
那輛馬車在城中的小巷穿來走去,越走越是偏僻。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馬車來到城東北角邊,停在一座破廟前。那駕車的漢子開啟車廂門,道了一聲:“請!”將凌關山和馬元霸讓進廟中。
只見這廟年久失修,已破敗不堪,山門腐朽,輕輕一推,竟而倒在一邊,走進正殿,見正中的神龕上供奉的神尊紅面長髯,乃是關帝,左右分別是關平捧印,周倉立刀,三尊神像都已十分破損,半邊斜倒,到處蛛網灰塵,想來香火斷絕已久。
那人道:“兩位請稍候片刻,我去通稟一聲。”匆匆從後門走出。
凌關山走到神像前,見周倉手中青龍偃月刀的刀頭、刀簇都已不見,只剩下一根刀杆,彷彿握著一條長棍。他嘆了一聲,對馬元霸道:“我年幼時來過這裡,記得周倉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乃是銀刀頭、銅刀簇、精鋼刀杆,重達百餘斤,為鎮廟之寶,故此廟又稱鐵刀廟。當年香火極盛,想不到如今神尊蒙塵,竟破敗成這等模樣。”
馬元霸卻沒在意他的話,目光打量四周,道:“這座破廟又偏僻、又破落,人煙罕跡,對方將咱們引到這兒,只怕沒安好心,須得小心謹慎!”
凌關山道:“這夥人只為圖財,總不至於害了咱們的性命。”
馬元霸道:“那也說不準。這夥人殺人越貨,什麼事做不出來?哼,這次遠威鏢局栽了,決不算完!回頭我撒下英雄貼,邀上北五省、南七省鏢行中的高手,再與他們一拼,看看是誰厲害。”
凌關山搖了搖頭,道:“這夥人來歷古怪,武功又高,便將鏢行中的高手合在一起,也未必能贏得了。遠威鏢局失了這一趟鏢,已經大栽顏面,倘若連累別的鏢局傷人損命,以後在江湖中再也抬不起頭來。”
馬元霸道:“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凌關山道:“今日咱們把人質救回去,便也不要追究了。江湖中打打殺殺,輸的固是一敗塗地,贏的也是大傷元氣,又有什麼好處?你們吃鏢行這碗飯,更加要體恤自己。”
馬元霸兀自不服,還要辯解。忽聽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走進一個人來,黑布蒙面,只露出兩隻眼來,徑直來到兩人之前,背手而立,也不施禮,甚是倨傲。
馬元霸氣往上撞,道:“閣下便是主使之人麼?請報上萬兒來,馬某倒要聽聽是哪一家的英雄豪傑。”
那人冷冷說道:“咱是做沒本錢生意的,難道還能以真名示人?閣下問這一句,未免太苯。”
馬元霸第一句話便說錯了,給他駁得無言可對,一怔之下,道:“不錯,是我問得苯了。閣下自甘墮落,做無恥強梁,還是不說姓名的好,沒的辱沒了祖宗。”
那蒙面人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收斂,轉頭對凌關山道:“凌府主,你把鑰匙帶來了麼?請交給我吧。”
凌關山道:“遠威鏢局的人在哪裡?你先讓他們出來。”
那蒙面人將雙掌一拍,從殿外走來十幾個人來,穿的都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