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銀子堆滿了數十個倉庫,都沒處放了!”
“銀子多的沒處放了啊……”浮霜意欲頗深的舔了舔嘴。
待到上前還禮的時候,浮霜著重和潤州的柳封兩家、盛天府的王槐兩家,以及銀子多多的孫家客氣了兩句,把孫家的代表激動的眼睛都冒光了。
眾世家也對此非常驚訝,暴發戶孫家竟然獲得了王妃的重視?莫非是要發跡的先兆?
事實上只有元吉猜到了些,或許王妃是惦記上人家的銀子了吧?
還禮完畢,走到法輪寺的山門前時,只見數十頂八人抬大轎,百來頂兩人小轎,外加上祭祀的陳設、花圈、紙錢塔和紙人等物,浩浩蕩蕩的,將門口堵得水洩不通。見王府的車馬來了,眾人忙退避的退避,讓路的讓路,騰出中間道來。同來祭祀的官員們兩邊夾道恭候,浮霜行至禮部尚書面前時,笑著衝他道:“尚書大人堂上承諾,必將請來廣陵二老爺的呢?”
老尚書抹了把額頭的汗,硬著頭皮道:“微臣無能,不過鑑於王爺也未親臨,二老爺來不了也是情有可原了。”
浮霜冷笑數聲,沒有再說什麼,快步行了過去。
進了法輪寺,早有數百個和尚一起誦經,一時間法鼓木魚齊響,幢幡寶蓋飄搖。重重法事奏起,香菸繚繞。大堂兄衛東甄作為嫡系子侄,捧著牌位敬到香壇前,眾僧便繞著香壇開始念起了金剛經。
衛東甄讀完了京都皇上親筆寫就的祭詞,便率男人跪拜,浮霜率女眷跪拜,大雄寶殿內烏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
唸經超度後便是焚香燒紙,三老爺衛齊儒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兒,東炎東琳等也都淚溼滿襟。浮霜卻有些哭不出來,畢竟她不過與老王爺相處了不到一年,且不常常見,此刻只被周圍的氣氛弄得有些情緒起伏而已。
但哭不出來,樣子卻不能不做,尤其是衛東洌Р壞匠。��囊瘓僖歡�透褳庖�俗⒛俊8∷�有渥永錈�鱸繅馴負玫難蠼��謐帕騁荒ǎ�芸煅劾峋玩╂┑南呂戳恕K�質歉黽�嶙魷返模�旌斕難劭簦�鞘欽嫻牟荒茉僬媼耍�
一輪金剛經唸完,眾人也拜祭完畢,接著便是用膳。法輪寺的素齋菜早已準備停當,外面陪祭的百官也有擾飯的,也有不吃就回的,一通忙亂,上下人等用過飯後,便去了後院的禪房。周祭法事要做足三日,這三日王府的大小主子都是得留下來的。
後院的禪房,倒是給浮霜準備的頭一間。她如今是潤州實際的執政者,訊息靈通如法輪寺者,又怎麼會不知道?礙著男僧女眷,不便巴結,這住宿吃用等物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浮霜卻特特的與三老爺夫婦換了,按照她的意思,長輩在如何能拿大?二老爺沒來,自然是三老爺一家住首間。
換到了次間,一進屋倒是挺寬敞,可陳設極為簡單,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個蒲團。浮霜張口結舌,這和尚還真勢利啊!知道三老爺在王府沒權,就這樣對待?
不過也虧得芍藥等人隨行,習慣帶很多自用的東西。丫鬟們一通忙活,屋裡燒起了銀絲炭盆,床上鋪就了帶來的氈子和羊毛褥子,被子和枕頭都換了新的,茶具茶葉等也都換了,只是隨行帶來的衣裳物什沒地方擺。
“我去和和尚要幾個箱子來,這也太不像話了,虧得是郡主和三老爺換了,若不換,三老爺一家還當是我們郡主授意的呢!”薔薇氣不過的說道。
浮霜搖頭笑道:“三老爺三夫人都是明理的人,又如何會小肚雞腸的揣測?算了,放不下的東西就留在車轎上好了,也不一定就用得著,用的話再去拿,也就是多跑幾步的事,何必弄得雞飛狗跳的。你去找和尚們要,他們定會知道我搬了這間住,到時候再送東送西的,也不好看。”
薔薇聞言,只得罷了。
浮霜在丫鬟們的伺候下寬了衣,上床準備歇午覺,突然想起來道:“鳩尾,你去和主持說,今日午膳的素燒鵝和素包子做的不錯,晚上這兩樣再來一道。”
鳩尾忙領命去了,浮霜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假寐,靜靜的聽著外面風吹紙窗的聲音。
眼見著天色不好,午後怕是又要下雪了。顧寒之守著靈堂處,可會凍到?
她預計這三日中,衛東淳定會偷偷的溜來拜祭,所以讓顧寒之盯緊了靈臺放置牌位的地方,卻沒想到這鬼天氣又要下起雪來。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浮霜突然睜眼道:“芍藥,你去搬兩個碳盆到靈堂去,再派兩個小丫鬟晝夜燒紙。既然是週年祭,總不能怠慢了老王爺。”
芍藥一愣,忍不住提醒道:“郡主,由小丫鬟給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