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宮先行等候,看看究竟這幾件東西被何人所得!’,話音一落,從那船中頓時湧起了霧氣,瀰漫開來,等老道趕去時,已經不見了蹤影,正準備去水中檢視,不料差點被秦兄火雲所傷。”
秦希言一聽,心中陡然大動,連忙道:“道兄所聽可否為真!”
黃木道人傲然道:“貧道要是論法力,可能比秦兄略有不如,但要論這雙耳朵,卻自認比起那些千年修為的地仙前輩,也差不上許多,豈有聽錯之理?”
秦希言當下立刻道:“那我們也跟下瞧瞧,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降臨!”
說完揚手飛出一片光華,裹著七人身軀,化為一道長虹,朝湖心投去,一閃而隱。
黃木道人所遇,正是羅衍一行四人的坐舟,他與青籮兩人,一到此地,就看出那幾件法寶的來歷和藏處,那“首陽三寶”雖然珍貴,但與三人身中至寶相比,卻又差上了許多,所以倒無伸手拿取之意,而且更知道此中原寶主人早有安排,未來的寶主人沒有絲毫法力,全靠這些外間人的互相搶奪,讓得寶人進入此間,取去這三件法寶。
而琉光在艙中,見兩人一到,就將手一指,整個小舟頓時朝湖中沉去,眨眼就深入湖中數百丈,只見前面現出一個數十丈方圓的水眼,正朝外冒著泉水,水色十分清澈,水力也是又急又勁,小舟剛一至此,籠罩在舟外的那層光華也越發明亮,發出無數毫光,將四周水流逼退出三尺開外,而速度也一下降了許多,緩緩朝下沉去。
人在艙中;青籮望了一眼頭頂,透拖竹蓬和深深的湖水,瞟了一下那高懸空中的金烏,笑道:“恐怕這個熱鬧要明天中午才能看得成!”
羅衍道:“首陽老人算無遺漏,我等二人要不是知道原委,也要為那主人生出擔心,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就在此略為調息用功,靜等明日的好戲如何!”
斜月西下,啟明東昇,整個水面都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晨霧之中,三艘五桅巨船,順著湖岸,緩緩向北方駛去。前方天際盡頭,依稀可見點點星光閃爍。
此時當中巨船上,一名青衣女子輕輕走向頂層樓艙,伸手欲扣艙門,剛到半空,復又停下。就在微一遲疑間,只聽裡面傳來一柔和悅耳的女聲,“蘭兒,進來吧,可是有什麼事?”
青衣女子蘭兒忙推門而進,走進艙中。此艙分前後兩進,中以珠簾相隔,艙內佈置得十分清雅高華,一幾一櫃,一桌一椅,無不紋飾精美,做工考究,而且更是用極其珍貴的沉香木所制,散發出陣陣若有若無的奇異香氣,令人心胸一舒。
蘭兒上前兩步,走至珠簾前,恭聲道:“夫人,剛才前方飄來一漁船,撞了過來,船中有一女,左肩中箭,剛救上時還能言語,後來便昏了過去,現正在救治之中。從她身上發現一本帳薄和一道上稟朝廷的加急文書,我等知事關重大,特請夫人過目。”
珠簾從中掀開,走出一位年輕美婦,白衣素服,漆黑的秀髮隨意披在肩上,顯然是剛起不久,尚未梳洗。
蘭兒一見,忙將手中拿的一個小小包裹呈了過去,道:“夫人,書信在此。”白衣美婦伸手接過,吩咐道:“蘭兒,你到後艙書房,叫公子來我這裡。”
蘭兒恭聲道:“是,夫人。”說完便向後退行幾步,方轉身而去,並順手輕輕關上艙門。
白衣美婦見手中包裹帳本書信的是一片淡紫色的綢緞,上面用金絲繡有幾朵牡丹,不過卻被一潭血跡染得通紅,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迎面而來,隱約中還有一絲淡淡的幽香。想必此物是放在那女子身上,才會有此胭脂味道。
白衣美婦拿起帳本翻了幾下,見裡面都是一道道詳細的交接帳目,繁瑣至極,每日油鹽使用,柴米支出都全數在案,看了幾眼,也看不出個名堂出來。又拿起那封文書,只見牛皮信封上有四字“江南密奏”,下面加蓋了兩個印章。
白衣美婦將帳本放在身邊桌案上,伸手欲撕開信封,還未動手,又停了下來,還有幾分猶豫,自己可是答應過夫君不再過問朝廷之事,不過眼光過處,看見信封左下角的一點血痕,鼻中冷哼一聲,當下哪裡還管什麼規矩,一下就把信封撕開,取出裡面奏章,一看究竟。
奏章還未看完,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推門而進,一進門就看見桌上的信封,“江南密奏”四字赫然在目,心中不禁苦笑起來。私窺朝廷公文,可是重罪,雖然愛妻身份特殊,自然不懼,但可怕的是後面愛妻的反應,萬一瞧見什麼不平之事,發起狠來,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不過就憑現在以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