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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縱酒無度,還有那魯迅式的“拼命的做”。

據許廣平回憶,那時魯迅經常夜間只和衣睡兩三個小時,拼命寫作。這不僅是在壓制內心的虛無與苦痛,更是在踐行“速死”之道。

魯迅的老師章太炎1913年因參加討袁在北京被捕,曾手書“速死”二字以示心跡。辜鴻銘在去世前一年(1927年)也曾“日惟祈求速死”。大約都是極端絕望的表示。不同的是,魯迅的“速死”是絕望,更是絕望中的戰鬥。

在“速死”中,魯迅進入到生命的最後一年。1936年初,他的肺病復發,5月中旬,一度瀕危。魯迅請在上海開醫院的日本須藤醫師為他診治。每天注射荷爾蒙,病情稍有緩解。

5月31日,史沫特萊請美國的鄧恩醫生來給魯迅做檢查。鄧恩檢查完後說,如果是歐洲人,則在五年之前就已經死掉了。在1935年底,史沫特萊和茅盾商量,想請魯迅到蘇聯去療養,但魯迅拒絕了。10月份,他的病體似乎好一些了,體重也增加了。

17日下午,頂著大風,魯迅去了《魯迅雜感選集》的日文譯者鹿地亙家,幫助解決幾個翻譯的問題。到家之後,周建人來了,跟魯迅談到11點。

次日凌晨1點,方才睡下。3點半,坐起來。許廣平發現魯迅呼吸異常,趕緊服藥,但氣喘並不見好。

天亮之後,魯迅用日文給內山寫便條,託他請醫生。內山打了電話,馬上就趕到魯迅家裡,幫魯迅按摩背部。

須藤醫師來了。他感到事態嚴重,請松井來會診。

松井仔細診查後說,現在病情非常嚴重,今天一天要特別注意,應該用氧氣治療器。

吸氧之後,魯迅的病情看起來減輕了一些。

19日凌晨4時,魯迅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對許廣平說:“要茶。”這便是魯迅留給人間的最後的兩個字。在這之後,魯迅就處於彌留狀態。

幾個小時裡,看護給魯迅連著打了好幾針,但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許廣平回憶說:“他們要我呼喚他,我千呼百喚也不見他應一聲。天是那麼黑暗,黎明之前的烏黑呀,把他捲走了。黑暗是那麼大的力量,連戰鬥了幾十年的他也抵抗不住。”

其時為1936年10月19日5時25分。魯迅的三弟周建人在側。

那天早上,7歲的海嬰醒來之後,傭人許媽上樓來,低聲對他說:“弟弟,今朝儂勿要上學堂去了。”“爸爸嘸沒了,儂現在勿要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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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軼事

魯迅的母親識字,喜歡讀中國的舊式小說。魯迅和周作人就到處蒐羅小說給她看。老太太看書很快,大約過個把星期,就會跟魯迅要書看。

《吶喊》出版之後,有人給老太太看,特別指明《故鄉》一篇特別好,老太太馬上戴上眼鏡,開始讀《故鄉》。讀完這篇之後,她原書交還,說:“沒啥好看,我們鄉間,也有這樣的事情,這怎麼也可以算小說呢?”

名家評價

蔡先生代表兩種偉大的文化,一曰,中國傳統聖賢之修養;一曰,西歐自由博愛之理想。此兩種偉大文化,具其一已難,兼備尤不可觀。先生歿後,此兩種文化,在中國之氣象已亡矣!——傅斯年

1940年3月5日,這一天,蔡元培死了。這位中華民國第一任教育總長、學貫中西的通儒、中國近代高等教育的燈塔,懷著悲愴與孤獨,懷著未完的理想在香港溘然而逝。

同一天,蔣介石發來唁電。

兩天後,毛澤東發來唁電,褒譽他為“學界泰斗,人世楷模”。

9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發來唁電,並特派廖承志前往致唁。

10日,靈柩出殯,由北大學生護送,香港各學校、各商店均懸半旗誌哀,執紼者五千餘人,參加公祭的各學校學生及社團代表萬餘人。

16日,國民政府釋出褒揚令,特撥付5000元作為喪葬費用。

24日上午,國民黨各界在重慶舉行公祭,蔣介石參加;下午又舉行追悼大會。

同日,全國各省市均舉行隆重的追悼大會。

1947年5月9日,國民政府釋出國葬令1947年5月9日,國民政府釋出國葬令舉行蔡元培的國葬。

蔡元培走了,走得異常的安靜,連遺言也沒有來得及囑咐我們迄今所知的“科學救國”、“美育救國”的遺言來自於蔡夫人的侄子周峻之口。今天的我們雖可以從各種資料中尋找到舉國哀悼的情形